冷的雪地中,手指还保持着紧握碎片的姿势;还有谷崎——那个心思细腻、总爱默默照顾同伴的姑娘,会被意外卷入一场门派间的权力斗争,成了无辜的牺牲品。她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受尽折磨,最终连尸骨都未能留存,只留下一封未写完的家书,纸上的字迹越来越潦草,字里行间满是对家乡父母的思念,以及对这场结义的无悔。
这些名字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在罗恩的心底,每想一次,都疼得他几乎窒息。“不能再等了!绝对不能再等了!”他在心中疯狂呐喊,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连掌心都渗出了细密的冷汗,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他太清楚,现在是唯一的机会——仪式刚结束,众人的情绪还沉浸在结义的兴奋与喜悦中,警惕性降到了最低;此刻人群虽还聚集在一起,却已有了松散的迹象,有人开始三五成群地议论去向,有人则借着酒意四处走动,再过片刻,一旦众人各自组队离去,分散在茫茫江湖中,再想逐个找到这些“悲剧之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罗恩深吸一口气,缓缓调整着紊乱的气息,将体内的内力悄悄运转起来。一股温热的气流从丹田缓缓升起,如同涓涓细流,顺着经脉缓缓游走至四肢百骸。原本因过度紧张而僵硬的肌肉渐渐放松,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蓄势待发的紧绷感,仿佛一张拉满的弓,只待松手的瞬间便会射出利箭。他所修习的“流云步”最擅短距离突袭与隐匿,此刻他已在心中将步法演练了数遍——等人群再散开些许,他便借着岩石阴影的掩护,足尖轻轻点地,如同鬼魅般窜入人群,先找到离他最近、正与同伴勾肩搭背的钟云,再依次寻到低头摩挲兵刃的刘旺,以及站在姑娘群中的谷崎。
他甚至在脑海中反复预演了预警时的每一个细节——他会从阴影中快速闪出,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钟云的手臂,将声音压到最低,只用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快速说出“日后莫信他人谗言,不出三月,门派围剿必至”;面对性格执拗的刘旺,他会避开众人的视线,在擦肩而过的瞬间,用只有彼此能懂的江湖暗语,提醒他“守住本心虽好,莫要孤身犯险,留得性命方能再寻大道”;而对心思细腻的谷崎,他会假装不慎撞了她一下,在递还玉佩的间隙,轻声嘱托“远离门派纷争,若见形势不对,尽早抽身回乡,莫要恋战”。他知道,这些话语或许太过仓促,甚至可能被当成胡言乱语,引来他们的怀疑,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能让他们提前有所防备,在未来的狂风暴雨中多一分警惕,或许就能为他们多争取一线生机。
罗恩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穿梭,如同精准的猎手锁定猎物,瞬间便找到了目标——钟云正与一位身着黑衣的汉子勾肩搭背,仰头大笑着,脸颊因酒意而泛着潮红,连耳尖都透着热;不远处,刘旺正低头抚摸着腰间那柄略显陈旧的长刀,手指一遍遍划过刀鞘上的纹路,眼中满是对未来武道之路的憧憬;谷崎则站在几位姑娘中间,手中拿着一枚刚收到的、雕着兰花的玉佩,正低头细细端详,嘴角弯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眉眼间满是纯粹的喜悦。看着他们此刻鲜活而真挚的模样,罗恩的心更沉了,胸口像是被堵住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手心已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黏腻地贴在掌心,连指尖攥着的衣角都被浸湿了一片,留下深色的水渍。
他缓缓弓起身子,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背部肌肉微微隆起,脚尖轻轻点在地面的碎石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体内的内力已运转至极致,气流在经脉中奔腾,带着微微的灼热感,仿佛要冲破皮肤的束缚。周围的欢声笑语仿佛渐渐远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心跳声,以及对目标人物的死死注视。人群已开始缓缓流动,有人朝着山谷东侧的溪流走去,有人则围在篝火旁继续举杯痛饮,散开的迹象越来越明显——就是现在!
罗恩的瞳孔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