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能帮忙。”守卫走到一个身材魁梧、穿着黑色长袍的苗人面前,低声说道。那寨主正紧盯着空中的飞蜈蛊,闻言转过头,看到罗恩一行人,眼神里满是焦急,又带着几分希冀:“这位先生,您真能制住那飞蜈蛊?它已经伤了俺们十几个族人,再这样下去,整个寨子都要完了!”
罗恩没多说,只是往前走了两步,无视了飞蜈蛊散发出的凶戾之气。那蛊虫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靠近,猛地转过头,两对薄翅扇动得更快,尖啸声陡然拔高,一道黑红色的炁息直直朝着他射来!
周围的苗人都惊呼起来,寨主更是下意识地想上前阻拦,却见罗恩只是伸出手,掌心泛起一点柔和的绿芒——那绿芒不像中原异人的炁息那般锐利,也不像蛊术的能量那般诡秘,反而像春日里融化的雪水,带着精纯而包容的生机,缓缓散发开来。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道射向罗恩的黑红色炁息,刚碰到绿芒,就像冰雪遇到暖阳,瞬间消融;空中的飞蜈蛊动作猛地一滞,扇动的翅膀慢了下来,尖啸声也减弱了几分,原本充满凶戾的眼神里,竟多了一丝迷茫,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着,缓缓朝着罗恩的方向靠近了些。
罗恩心里了然——这飞蜈蛊之所以发狂,是因为它与老蛊师之间的能量共生线,在反噬时变得紊乱、断裂,失去了宿主的引导,才会被本能的凶性控制。他指尖的绿芒渐渐扩散,形成一缕极细的能量流,如同温柔的触手,轻轻缠上飞蜈蛊的身体。
在生命能量的感知中,那根连接飞蜈蛊与老蛊师的能量线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它原本该是淡金色的、流畅的线条,此刻却布满了裂痕,像是被狂风撕扯过的丝线,上面还缠绕着大量狂暴的黑红色能量,让整个共生体系彻底失控。
罗恩没有贸然切断那些狂暴能量,而是引导着自身的生命能量,如同最精密的绣针,一点点梳理着紊乱的能量线:先将缠绕在上面的黑红色能量轻轻剥离,让它们在绿芒的包裹下慢慢消散;再用柔和的生机,修复能量线上的裂痕,让断裂的地方重新连接起来;最后,将梳理好的能量线,小心翼翼地重新引回老蛊师的体内,确保两者的能量能再次顺畅流转。
整个过程像一场无声的手术,罗恩的动作平稳而精准,连额角都没渗出一丝汗水。周围的苗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空中的飞蜈蛊和地上的老蛊师,连原本支撑阵法的蛊师们,都放慢了注入炁息的速度,生怕打扰到他。
片刻之后,飞蜈蛊身上的黑红色戾气渐渐褪去,原本疯狂的眼神变得温顺起来,通体的颜色也恢复成了暗金色,它轻轻扇动着翅膀,绕着罗恩飞了一圈,像是在表达感激,随即缓缓下降,落在老蛊师的胸口,然后化作一道淡金色的流光,钻进了老蛊师的体内。
而地上的老蛊师,脸色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原本抽搐的身体渐渐平稳下来,嘴唇也恢复了些血色,他缓缓睁开眼,虽然还有些虚弱,却能清晰地看到周围的景象,声音沙哑地说:“多、多谢先生……”
罗恩没有停下,而是将掌心的绿芒轻轻一扬,柔和的生命能量如同细密的春雨,扩散到整个空地——那些之前被飞蜈蛊所伤的苗人,有的手臂上溃烂流脓,有的腿上有深可见骨的伤口,在生命能量的滋养下,溃烂的地方渐渐长出新的皮肉,伤口边缘的红肿迅速消退,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大多只剩下淡淡的疤痕,连疼痛都消失了。
一个之前被蛊气所伤、一直躺在地上呻吟的少年,此刻竟能慢慢坐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看着上面几乎消失的伤口,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整个寨子先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紧接着,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恩人”,整个空地瞬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和感激之声——苗人纷纷围上来,有的跪下磕头,有的双手合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