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儿子——那年轻人身着锦袍,眉宇间带着世家子弟的沉稳,却也在听到“日寇抓异人”时,攥紧了拳头。王老爷手指在两封书信上点了点,语气斩钉截铁:“你明日一早就动身去三一门,带上两份厚礼。一份是给左若童的千年野山参,那是咱们家族珍藏了三代的宝贝,送出去,是表咱们王氏结盟的诚意;另一份是给那位‘圣师’罗恩的——你把书房墙上挂的那幅《邻县地形详图》取下来,我已经让人在上面用红笔标好了日寇小队的聚集点、巡逻路线,连他们的粮仓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你把这地图带去,告诉罗恩,若三一门愿意牵头抗敌,我王氏家族愿意出三成的物资——粮食、药材、兵器,只要他们需要,咱们绝不吝啬。”
他说着,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甚至带着一丝期盼:“你到了三一门,不光要送礼,更要探探那位‘圣师’的口风。若是他有抗敌之心,愿意为守护这片土地出力,那这盟友咱们就算结对了;可若是他只想着闭门修炼,不管山外百姓死活,那这‘新崛起的大树’,咱们还得再掂量掂量——毕竟,靠不住的盟友,比敌人更可怕。”王少爷用力点头,伸手拿起那幅标着日寇动向的地图,指尖抚过那些红色标记,掌心的温度透过纸张传过去,仿佛已经触碰到了那些被日寇侵扰的土地——王氏家族想在异人界站稳脚跟,靠的从来不是依附强者,而是守住自己的根,守住脚下的土地。
而在深山深处,一座废弃的山神庙里,蛛网缠绕着残破的神像,香炉里积满了灰尘,只有庙中央的火堆还燃着,跳动的火焰映着无根生的脸,将他眼底的情绪照得忽明忽暗。他坐在一块布满青苔的石墩上,手中捏着两份情报,指尖夹着的三枚铜钱早已停止了转动,静静躺在掌心。其中一份情报上,字迹带着几分仓促,写着三一门弟子下山采购时,在县城外遇到两个日寇兵骚扰卖菜的老太太,那几个弟子没多犹豫,三拳两脚就把日寇兵打跑了,还护送老太太回了家;另一份则写得极为详细,连罗恩在三一门外布下的空间屏障用了多少灵气、有多少层禁制都查得一清二楚,最后还加了句“派去的精锐探子尝试突破三次,皆被屏障反弹,且未探查到屏障的薄弱点”。
“既能让三一门起死回生,还懂得护着普通百姓……这个罗恩,倒比那些只知道争权夺利的老顽固有意思多了。”无根生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那笑容里没有了往日的冷冽,反而多了几分审视,几分好奇,他抬手将情报凑到火堆旁,火焰的热度烤得纸张微微卷曲,可他却没把情报丢进去,反而又收了回来,指尖在“三一门弟子打跑日寇”那行字上划了划,“可光护得住一时、护得住一个县城有什么用?这天下的日寇,可不是靠几个弟子就能打跑的。”
他起身走到庙门口,将两封情报揉成一团,却没像往常那样扔进火堆,反而塞进了怀里。火堆旁的地面上,早已铺着一张泛黄的旧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十余处日寇的聚集点,每个圈旁边都标注着兵力、武器,甚至连日寇将领的名字都写得清清楚楚,而在地图的角落,还写着一行小字:“异人分散各地,无统一号令,易被日寇逐个击破”。
“再等下去,恐怕就没我什么事了。”无根生抬手理了理衣领,指尖拂过衣襟上的褶皱,眼神里闪过一丝决断,甚至带着几分兴奋——他向来喜欢搅乱格局,可这一次,他想搅的,是外敌的局。他走出山神庙,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身上,却没让他多添几分暖意。他先是望向三一门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探究,随即又转头看向山外,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树林,落在了那些被红笔圈出的日寇聚集点上。
一阵风卷过山林,树叶沙沙作响,山神庙的破门在风中吱呀摇晃,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无根生的脚步渐渐远去,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而在他心中,一场谋划已悄然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