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他猛地举起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液的暖意从腹中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眼眶都有些发热:“先生心怀天下,却不轻视我们这小门派,左若童自愧不如!往后三一门定当秉持先生之意,不主动惹事,不欺凌弱小,若有其他门派愿走正道、重传承,我们也愿与之结交,共护这异人界的一份安宁。”
“如此,便好。”罗恩也将杯中酒饮尽,放下杯子时,恰好有一片银杏叶从树上落下,轻轻飘落在石桌上,带着秋夜的微凉。
两人不再多说,只是静静地对坐着,偶尔倒酒,偶尔聊起山间的趣事——左若童说起陆瑾小时候练拳摔进泥坑,还倔强地爬起来继续练;罗恩说起阿青用生命泉水浇后山的斑鸠,结果斑鸠天天来泉眼旁打转。泉眼的水“叮咚”作响,竹灯的光轻轻摇曳,桂花的甜香萦绕不散,连风都仿佛变得温柔了。
没有激烈的誓言,没有复杂的盟约,可两人之间的默契,却比任何承诺都更坚定。他们不再是单纯的“掌门与客卿”,而是真正懂彼此心意的知己,是三一门复兴路上,最坚实、也最温暖的同盟。夜色渐深,竹灯的光依旧明亮,映着两个对坐的身影,在这深山之中,勾勒出一幅宁静而坚定的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