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真是百口莫辩!
“够了,找到中间人就够了,今夜便将人拿了,剩下的交给朝廷去查!若是我们自己查出来了,反倒不美!”
刘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后怕,目光锐利地看向卜智道:“此事你处置得极为妥当,立了大功!”
她顿了顿,语气转为严肃,“不过,日后若再发现什么异常,不必非要等到拿到实证,需及早报与我知。很多时候,信息本身比完整的证据更重要,能让本郡主抢占先机,防患于未然。”
卜智道躬身应道:“是老奴思虑不周,谨遵郡主吩咐。”
“账目上的‘漏洞’,想办法不着痕迹地‘补上’。俱文珍越是积极‘帮’我二兄‘完善’罪证,等到真相大白时,反弹到他身上的力道也就越大。”
刘绰看向卜智道:“这件事你全权负责,务必保证那两个人证的安全和隐秘。”
“老奴明白!”卜智道精神一振,知道这将是一场硬仗,但亦是报答郡主知遇之恩的机会。
“对了,回去的时候,去找一趟杨恕,问问他,对右神策军护军中尉的位子感不感兴趣!”
住回出嫁前的院子,刘绰倒没觉得如何。
李德裕却是隐隐有些激动的。
但他知道这种激动不合时宜,于他而言,刘翁也是自小就熟识的长辈。
老人家病重,刘家又有祸事,他知道刘绰心里定然不好受。
夜色深沉,桃花坞里寂静无声,唯有夏虫在窗外低吟。
闺房依旧保留着出嫁前的模样,梳洗过后,刘绰只着一件素色软缎寝衣,长发披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背影显得单薄而寂寥。
李德裕走上前,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颈窝,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他没有说话,只是这样安静地抱着她,给予无声的安慰。
刘绰在他怀里转过身,仰起头,“二郎……”
她轻声唤他,主动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李德裕微微一怔,低头看进她的眼睛。他看到了她眼底深处的疲惫、挣扎以及火焰。
刘绰踮起脚尖,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力道,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不像往常那般由他主导,带着试探与挑逗,而是充满了掠夺和索求的意味,急切地、甚至有些笨拙地撬开他的齿关,纠缠不休,仿佛要借此吸吮他所有的力量和温度,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洞。
李德裕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点燃,闷哼一声,立刻反客为主,更深更重地回应她,手臂收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呼吸交织,变得灼热而凌乱。
刘绰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背脊上游移,指尖隔着薄薄的寝衣,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和灼人的体温。
她甚至有些粗暴地去扯他寝衣的系带,动作带着平日绝不会有的急躁。
李德裕抓住她作乱的手,稍稍分开彼此胶着的唇,气息不稳,声音暗哑得厉害:“绰绰……别急……”
刘绰却像是听不见,眼尾泛着红,执拗地再次贴近他,用身体磨蹭着他,仰头去啃咬他的喉结,留下细密的湿痕,像是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又像是在寻求更直接的慰藉。
“给我……”她在他耳边喘息着低语,带着哭腔的命令,更像是一种无助的祈求,“二郎……要我……”
这声祈求彻底击溃了李德裕的理智。
他不再克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向那张他向往已久的床榻。
纱帐落下,隔绝出一方私密而躁动的天地。
烛光透过纱帐,朦胧地映照出里面交叠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