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行程,直抵润州!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了朝廷钦差!”
就在杨九郎一行艰难向润州进发之际,长安城传来噩耗——太上皇李诵驾崩。
这位壮志未酬的皇帝,在病榻上煎熬数月后,终究没能看到新政的曙光,带着无尽的遗憾与不甘,溘然长逝。
几乎与此同时,顾少连等几位老臣也因病追随先帝而去。
朝堂之上,弥漫着一片悲戚与动荡的气息。
新帝李纯下旨,全国举哀,罢朝三日。
安邑坊李宅内,刘绰闻讯,也是唏嘘不已。
她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感受着新生命的悸动,与帝星的陨落形成鲜明对比,更觉人生无常。
李德裕近日亦是繁忙,既要处理翰林院公务,又要协助父亲应对朝局变化,还需操心市舶司筹建不被国丧彻底打断。
但他再忙,每晚必回栖云居,亲自照料刘绰。
这夜,刘绰因孕期反应加上心绪不宁,难以安眠。
李德裕便将她揽在怀中,轻轻为她揉按太阳穴,低声道:“莫想太多,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现在最要紧的是顾好自己和我们的孩儿。”
刘绰靠在他温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稍觉安心:“我只是觉得……有些悲凉。陛下他……其实是想有一番作为的。”
“时也,命也。”李德裕叹道,“革新太过急切,触动了太多利益,陛下又沉疴难医……如今新帝登基,局面愈发复杂。绰绰,今日圣人将父亲召入宫中了,圣人想让父亲入主中枢……”
“真的?阿翁是怎么想的?”刘绰好奇回头,眼神炽热。
一国宰辅,权倾天下,却也如履薄冰。
“父亲觉得时机未到,推辞了。”
刘绰不明觉厉地点头,“阿翁厉害,泼天的富贵就在眼前,都能忍住不接。果然是宰相之才!二郎可得跟着阿翁好好学!”
“好好好,为夫不止要跟着阿耶好好学,还要跟着娘子好好学。”李德裕失笑。
“跟我学什么?就会说好听的逗我开心!”
李德裕却将她搂得更紧:“娘子比我本事大多了,小小年纪就将两个衙门管得井井有条。”
说起这个,刘绰心中很是感激。
她转身搂住自己男人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市舶司初建,多少双眼睛盯着,我若此时退缩,前功尽弃。这段时间,我精力不济,多亏有你帮我盯着。”
李二禁欲多日,忍不住捧着她的脸就是一个绵长的吻。
“绰绰,你只管安心养胎。无论如何,有我。”
见他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刘绰大胆缠住他的腰身,“其实,过了三个月后,也不是不可以......”
李二忙将她推得离自己远了些,“绝对不行,孩子看着呢!我这个做阿耶的岂能乱来?”
刘绰笑着扑进他怀里:“老古板!”
“为夫哪里古板了?”
夫妻二人笑声不断,窗外月色凄清,映照着帝国权力交替下的暗流涌动。
飞燕心中那点妄念如同野草般疯长。
她自觉容貌不俗,身段又好,解风情,知进退。
只是从前李二郎君眼中只有郡主,自己苦无机会。
郡主对她有大恩,她也不奢求能做什么正经妾室。
似李二郎这样耀眼的男人,能睡到是她的福气。
只要能成为他的女人,她可以只做个通房丫头。
哪家娘子在孕期不是靠着将身边人送到夫君床上去笼络他的心的?
蔷薇跟吴钩眉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