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张敬则已然怒不可遏,“你当我不敢?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干的都是些什么勾当!若不是看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我恨不得一刀····”
“阿郎,饶命啊!夫人嫁过来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最终这一刀还是着落到了伺候在妇人身侧的老嬷嬷身上。
虽然半途收了力,老嬷嬷还是伤的不轻。
张敬则转身,对着院子里的下人们骂道:
“还有你们,都是死的么?连个小女娘都看不住,那对招子都挖出来别要了!”
呵,杀仆从不是杀的挺快的么?转瞬间杀了一院子。到底是亲生父女,临别前交代的事情有些多啊。
生气是真生气,舍不得也是真舍不得,演戏嘛,总归是半真半假的。
刘绰知道,这些不过都是张敬则给她交代中的一部分。
他是真的极为宠爱这个女儿,想来不管她犯了什么错,都没如此严厉的管教过。
若非如此,张七娘还真就不可能有这样的胆子!
身为‘外人’的刘绰转过身子,高声道:“张将军,何必动怒。府上的娘子有夜游症,该看病看病,该吃药吃药,再嘱咐伺候的下人们照顾得仔细些也就好了。大过年的,何必多造杀孽!”
不是她圣母心泛滥,实在是张七娘这事儿虽做得下作了些,却罪不至死。不止她罪不至死,这一院子知情的下人更是不该无辜受累。
什么人最能保守秘密?死人!他舍不得杀自己女儿,就只好杀下人们封口了。如今话音不也正在往这处引么?
她若不开这个口,恐怕明日一早,满院子下人都得成为张敬则给她的“交代”。
马车缓缓行驶在夜色中,车厢内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光影摇曳。李二靠在柔软的垫子上,身体紧绷,肌肤仍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在院子里吹冷风时,还不觉得如何。车内暖烘烘的,银针也已经取出,他只觉得周身又有一阵阵燥热袭来。
他想叫人把炭火灭了,可又怕刚刚康复的刘绰着了风寒。
李二的双眼迷离,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是他心中的光,是他唯一的解药。他想要靠近她,想要感受她的温暖,想要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可他不能。他们还未成婚。
他爱慕她,也敬重她。偶有亲吻那是情难自抑,可他不能就这么草率地要了她。
刘绰坐在他对面,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心中既是心疼又是焦急。
“二郎,你是不是还很难受?要不,我再给你扎上几针?”刘绰柔声安慰道,她拿出手绢,轻轻地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汗水。
他避开了她的触碰。
“绰绰,你别……”李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我没事,出了这许多汗,已经好多了!”
“好多了?那你怎么还喘得这么厉害?”刘绰暗暗内疚,看来还是她医术不精所致。她头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扎的都是一些清热解表、调和阴阳的穴位。“刚才,我是怕你身上有针,走路碍事,才把针取下来的。你放心,李诚已经去请范博士了,他医术精湛,定能将你体内的毒给解了的。”
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双唇开合着,李二只觉得体内有一股热流径直往一处流去。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理智,按住刘绰慌忙取针的手,安慰道:“绰绰,那几针很有效,我真的好多了,你别担心!”
见他不让自己施针,刘绰更担忧了,毕竟她临床经验真的不丰富,“你别骗我了,是不是我穴位看不准,扎错地方了?否则怎么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