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系好,她就又游到,圆形浴缸的另一边。
看她玩的那么开心,明轻是又好气又干笑,他真是她的抹布,用完就丢。
只不过是,一张反复使用的抹布。
无时无刻,都需要用他。
“当天边那颗星出现,
你可知我又开始想念,
有多少爱恋只能遥遥相望,
就像月光洒向海面,
年少的我们曾以为,
相爱的人就能到永远………”
浴缸置物架上的手机响起,明轻伸手拿起手机接通。
“阿烟,”云河语气忧伤:“我刚才在阁楼上,找到一个木箱子,里面都是草药的模型,”
云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是你外公留给你的东西,需要给你,寄过来吗?”
明轻沉默着,思考要不要告诉南烟。
她刚刚快乐一会,知道这件事,肯定又要哭。
一想到,她又会哭得肝肠寸断,他就满心都是恐惧,无法面对。
云河没有听到声音,连喊几声,以为没有信号。
正准备挂断电话,就传来明轻的声音:
“舅舅,我是明轻,外公的东西,麻烦,你寄到东城来。”
云河愣了一会,显然没有想到,是明轻接的电话。
转念一想,也觉得非常合理,他和南烟,就是一体。
“好,”云河应道。
他思索片刻,犹豫再三,还是想要说那些话。
哪怕,明轻会不高兴,他也要说。
“明轻,”明轻应了一声,云河语重心长地叮嘱:“你要好好待阿烟,她是个可怜的孩子,要对她好。”
“你放心,”明轻保证道:“我一定会对阿因好,一辈子,都会好好待她。”
明轻觉得奇怪,云河似乎话里有话,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他正想要问时,云河再次开口,轻轻一叹:
“父亲生前,给阿烟算过命,她命不久矣,活不过二十七岁,”
明轻再次听到,这样的话,他的大脑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怔在原地。
心里也涌起,一股浓烈的惧意。
“明轻,”云河长长一叹:“父亲想过让你们分开,但阿烟苦苦哀求,他就没法逼她,”
云河将当时,南烟恳求云集的场景,一一道来。
明轻越听越难过,她又为他下跪,又为他和她的亲人争辩。
“舅舅,”明轻态度坚决:“你不用劝我,我绝不会离开她,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我只是建议,”云河再次叹息一声:“只要,你照顾好阿烟,我也不信什么命运,保重。”
云河的“保重”说的极其沉重,重得如泰山压顶。
明轻的心被恐慌包围,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南烟见明轻接完电话,又滑进他怀里,嫣然一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怎么这副模样?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