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这种炮声停歇后的寂静比爆炸更加可怕。
还是肖白轻轻扯动两下她的衣袖,才渐渐将孟呦呦的感官拉回了一点。
男人苍白的嘴唇蠕动着,用气声说:“让我过去。”
孟呦呦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木木地堵在通往地窖出口的土阶前。
肖白的手里攥着一把军用匕首,刀刃朝外,经过她时,刀柄的尾端硌到了孟呦呦的胳膊。
他们无声地交换了位置。肖白挡在她前面,后背的衣料已经被冷汗浸透,贴在男人嶙峋的脊梁骨上。
他的手指在匕首柄上反复收紧,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响。
突然,一阵窸窣声从上方传来——是靴子碾过碎瓦的脆响。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地窖入口处。孟呦呦的心脏猛地缩紧,她感受到面前男人的肩膀绷得像支拉满的弓弦。
盖板被掀开的刹那,刺目的天光像刀子般扎进来。孟呦呦条件反射地闭眼,她听见枪械碰撞的金属声,以及……“都还活着吗?”嗓音粗粝得像砂纸磨过铁皮。
孟呦呦终于能睁眼了,逆光里站着个满脸烟灰的士兵,56式冲锋枪举在胸前,领章上的红五星糊着血,但依然刺眼得让人想哭。
肖白突然瘫软下去,喉咙里挤出一种奇怪的呜咽,像是笑,又像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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