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转身回了房间穿外套。
再出来时,男人已经将身上的纱布拆了下来,他的动作一向迅猛,对待自己的伤口丝毫不客气。
有一次楚瑶实在睡沉了,半夜醒来,有幸目睹过一次男人给自己换药。
几根棉签并拢攥在一起,棉头涂点药膏,按在伤口处囫囵呼啦两下,就结束了。
没有半点爱惜,简直比泥瓦匠刷墙还要简单粗暴。
楚瑶走近,二话没说,直接上手将他手里的棉签抢了过来。
其实他绝大部分时候对她的态度实在算不上温柔,也并不友善,因而衬得他偶尔几次伸出的援手过分奇怪。
但不知道为什么,楚瑶开始变得没有那么怕他。
仿佛内心深处,隐隐有一种感觉在作祟——这个男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她,并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尽管她说不出任何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
一种几近于荒诞的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