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而微微颤抖:“看看二蛋!看看我们!赵老师是为了谁耗干了心血?现在人没了,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给吗?!”
张二蛋仿佛感应到他的话,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更多的血沫从他指缝间涌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那景象,触目惊心。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和骚动。窃窃私语声变得更响了。
“是啊…听着都心寒…”
“老师死了就锁仓库?太过分了…”
“看那孩子咳的,吓死人…”
这些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郑明和王海峰的背上。王海峰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他再次上前,声音刻意保持着一丝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目光扫过所有学生:
“夏侯北,还有你们所有人,听好了。立刻停止这种极端、错误的行为!赵老师的后事,学校一定会妥善、隆重地处理,会给家属、也给所有学生一个满意的交代。但现在,你们必须立刻、马上把赵老师请回去!这是对逝者最大的尊重!”
他顿了顿,语气放缓,却带着更深的寒意,像是最后的通牒:“现在回去,学校可以对你们今晚的出格行为从轻处理。如果继续一意孤行…”
他的话没说完,但威胁的意味如同冰冷的铁索,缠绕在每个少年的心头。
场面再次僵持。寒风卷过广场,吹得人透心凉。郑明和王海峰带来的无形压力,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在少年们早已不堪重负的肩膀上。
就在这时,县政府那两扇巨大的、漆黑的铸铁大门,突然发出沉闷的“嘎吱”声。
一道狭窄的缝隙,缓缓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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