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的程序违规和材料真实性存疑问题”。
院长办公室那边的回应起初有些迟疑和推脱,似乎在强调流程已经结束、名单已定。但张教授的态度异常强硬,甚至直接点出了赵明炫的名字和他父亲捐赠基金的时间点,暗示其中的关联性。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最终同意召开一个由部分评审委员和张教授参加的临时说明会。
会议地点安排在一间小型会议室。当李小花跟着张教授走进去时,里面已经坐了五六个人。除了张教授,还有两位平时比较公正的老教授,一位负责学生工作的副书记,教务处的孙老师也在场,她低着头,不敢看李小花。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院长旁边的一个陌生中年男子,穿着笔挺的深色西装,面无表情,手里把玩着一支精致的钢笔,眼神锐利而带着审视。他没有自我介绍,但那份无声的压力和院长对他不经意流露的客气,都暗示着他身份的特殊——极有可能是赵明炫父亲派来的“观察员”或者说客。
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院长清了清嗓子,开场白试图定性:“张教授,还有李小花同学,关于保研资格的问题,评审委员会是经过严格程序和综合考量……”
“院长!”张教授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声音洪亮,目光如炬,直射向孙老师和在座的每一位,“程序?考量?那好,请孙老师现在就拿出那份证明李小花同学《法理学导论》平时成绩‘存疑’的具体记录!请出示那份有任课教师签名和学院盖章的原始文件!让我们所有人看看,到底是什么‘存疑’!”
孙老师的脸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求助似的看向院长,又飞快地瞥了一眼那个西装男子,嘴唇哆嗦着:“这……原始记录……在归档过程中……可能……”
“可能什么?”张教授步步紧逼,气势如虹,“是遗失了?还是根本拿不出来?还是说,那份所谓的‘记录’,根本就是有人精心炮制出来的假货?!”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孙老师,也扫过那个面无表情的西装男子。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只有孙老师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那个西装男子依旧把玩着钢笔,眼神却微微眯了起来。
“院长!各位老师!”李小花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她鼓起所有的勇气,站了出来,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而坚定,带着孤注一掷的力量,“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和未来担保,我在张老师的《法理学导论》课上,从未无故缺勤,每一次作业都认真完成并按时提交!这些,同班的同学都可以作证!张老师也可以证明!”她看向张教授。
张教授立刻接口:“没错!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李小花同学在我的课上表现极为优秀,她的平时成绩没有任何问题!那份所谓的‘存疑’记录,来源不明,真实性存疑,绝不能作为剥夺她保研资格的依据!我要求彻查这份记录的来源!彻查是谁炮制了它,又是谁把它塞进了评审流程!”他的话语如同重锤,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至于赵明炫同学,”张教授话锋一转,语气更加冷峻,“他的学业成绩如何,在座的各位心知肚明!一个绩点排名靠后、甚至有过挂科风险的学生,凭什么能获得保研资格?难道仅仅因为他父亲慷慨解囊,为学院设立了某个基金?如果真是这样,那学术的尊严何在?公平的基石何在?我们法学院的招牌,还要不要了?!”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饱含着一位老学者对学术净土被玷污的痛心疾首。
那位副书记和两位老教授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他们交换着眼神,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和张教授话语的分量。学术不端、伪造证据、以权谋私……这任何一项罪名,都足以让学院声誉扫地。
院长脸色铁青,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旁边那个西装男子,终于停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