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头颅迅速一偏，金色光束擦着它的眼眶一闪而过，击中了它身后的一头魔齿鲨。
那只魔齿鲨浑身一僵，乳白色的眼睛里瞬间布满了血丝，原本凶戾的气息变得狂乱起来，它猛地转过身，对着身边的同伴张开了巨口，尖牙狠狠咬在了同伴的身体上。
“噗嗤……”
鲜血瞬间染红了周围的海水，被咬伤的魔齿鲨发出痛苦的嘶吼，也不甘示弱地反击起来。
一时间，原本整齐划一的魔齿鲨群出现了混乱，几只被小海蜃幻能影响的魔齿鲨开始疯狂地攻击同伴，相互撕咬，场面一片狼藉。
苏小丫看得目瞪口呆，她没想到这些刚刚孵化的小海蜃竟然如此聪明，懂得利用自己的幻能制造混乱，分化敌人。
但魔齿鲨首领毕竟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的深海霸主，它很快便从混乱中冷静下来，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那咆哮声带着强大的音波，震得周围的海水剧烈动荡，那些相互撕咬的魔齿鲨瞬间清醒过来，停止了内斗，重新将目光锁定在小海蜃群身上，眼中的凶戾更胜以往。
魔齿鲨首领的尾鳍再次猛地一拍海水，这一次，它没有单独进攻，而是率领着剩下的十五头魔齿鲨，从不同的方向朝着小海蜃群包抄过来。
它们的速度极快，在海水中留下一道道黑色的残影，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仿佛要将这片海域彻底吞噬。
小海蜃们的压力陡增，金色光罩上的裂纹越来越多，淡金色的幻能消耗速度也越来越快。
有几只体型较小的小海蜃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体内的幻能即将告罄，透明的皮肤也变得有些暗淡。
“它们快撑不住了……”苏小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再次看向虞书衡，眼中带着恳求：“真的不能帮它们吗？”
虞书衡脸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战场，沉声道：“传承试炼，生死有命。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它们也无法成为真正的蜃族强者。我们能做的，只有相信它们。”
就在这时，为首的那只最大的小海蜃突然发出一声与以往不同的嘶鸣。
这声嘶鸣不再稚嫩，反而带着一股威严，像是在下达命令。
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十二只小海蜃突然散开，不再固守防御，而是分成了三组，每组四只，朝着三个不同方向的魔齿鲨冲去。
它们的体型在庞大的魔齿鲨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就像是十二片随时会被狂风撕碎的树叶。
可它们的速度却快得惊人，身体在海水中灵活地穿梭，不断躲避着魔齿鲨的攻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