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单膝跪地。
弯刀随即而至,眼看就要斩落他的头颅。
“住手!”女子猛地挣脱舅舅,扑到了真身前,张开双臂将他护在身后:“要杀他,先杀我!”
弯刀在离她额前半寸处骤然停住,持刀男子皱眉看向青衫男子。
“阿缨,你让开!”青衫男子怒不可遏。
“舅舅!”女子嘶哑地哭喊,泪水混着脸上的血污滚落:“若不是他舍命相护,我早就死在天罗门了了!这一路上,他背着我翻山越岭,自己受伤也不肯停下...”
她挣脱舅舅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抓住舅舅的衣角:“求求您,放他一条生路。就当是...就当是还他这份恩情。”
青衫男子面色铁青,看着跪在地上的外甥女,又看了看重伤倒地的了真,眼中怒火与挣扎交织。
“阿缨,你可知大无相寺手上沾了多少同门的血?”他声音嘶哑。
“我知道,我都知道...”女子泣不成声:“可他不一样。那一日宗门被屠,是他冒着性命危险将我藏入水缸...”
她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嘴角渗血的了真,泪水再次涌出:“舅舅,他本可以不管我的死活,却选择了救我,你就放他走吧!”
“阿缨!”
“舅舅!”
青衫男子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他望着了真苍白的脸,又看向苦苦哀求的外甥女,终于长叹一声。
“滚!”他猛地转身,声音冰冷,“趁我还没改变主意,立刻滚出我的视线!”
他顿了顿,又厉声补充道:“记住,今日饶你一命,是看在我外甥女的面上。他日再见,必取你性命!”
两位好友闻言,这才收起兵器,但仍虎视眈眈地盯着了真。
了真踉跄起身,双手合十深深一揖。他苍白的唇微微颤动,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作一声佛号。
“施主...保重。”
他望向女子的目光里藏着难以言说的痛楚,转而看向青衫男子时已恢复平:“这位施主身中般若掌,三日內若不用内力逼出淤血,恐伤及心脉。”
话音未落便剧烈咳嗽起来,锁骨处的伤口再度渗出血珠,将破碎的僧衣染得更深。
女子目光在了真苍白的脸上流连,看到他锁骨处仍在渗血的伤口,想起这一路上他如何强忍伤痛背着自己穿越黑风岭,她闭了眼,深吸一口气:“了真师父,你救我一次,我今日放你一次。一命还一命,从此两不相欠。”
她顿了顿,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