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姚缩在大氅中昏昏欲睡,这间留宿外人的客房干净舒适。
昏暗的灯光下,胡玉眉眼弯弯,一副得意的模样。
“狗子,你傻笑什么?”
姜姚摸不着头脑,此情此景,他还能笑得出,奇了,怪了。
“夏荷,夏荷,夏荷。”
胡玉抿嘴笑了,他扭过头,羞涩喊道。
这种暧昧叫喊让姜姚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人有病,他俩被扣押在他人屋檐之下,他还有心思逗趣。
她用手掌挡住他伸过来的头颅。
胡玉愣住了,小娘子甚是无趣,他生气冷哼一声,抱胸,一言不。
“狗子,黄府这样无缘无故扣押我们,这事算犯法吧?”
姜姚托腮问道。
她不了解刑律,这事,黄忠及其家人定要给她一个说法。
胡玉嘟囔着嘴,犯法?推己及人,在他看来是不存在的。
两府是世交,请人过府问话的方式还算客气。
“狗子,你说话呀。”
姜姚凑近,胡玉面无表情,双手环胸,嘟囔着嘴。
在她看来,他就是胡搅蛮缠。
她蛮横惯了,得不到回应,立马着急上火,她故意重重搁下茶杯。
“夏荷,莫要犯浑。”
胡玉转头说道,盯着她,仿佛一眼能看穿她的把戏。
姜姚捂眼,她能犯什么浑,她犟嘴嚷道:“犯什么浑?你说呀。”
胡玉一把拽开她捂眼的手臂,眉头紧锁,正色道:“学士府,我们惹不起。
莫要说你了,就连李三思来,他都要思量思量。”
姜姚不可置信的瞪着他,这人有毛病,这事干嘛要扯上李三思呢?她的确是想要说法来着。
“回去后,这事莫要向外人提及。”
胡玉神色复杂,语气严厉的交代道。
莫名其妙失踪一夜,权当无事生,这是什么事。
姜姚正要跟胡玉撂下什么狠话,哐当一声,门开了,冷风呼呼灌入。
“妈妈们,何事?”
胡玉眉头一皱,神情紧张站了起来。
老夫人答应,让他们留宿一晚,这个时辰过来,莫不是生了什么大事。
“胡公子,老夫人有请。”
为的婆子眉目凶狠,姜姚认出,这人是今日押送她的婆子。
那人一挥手,四个婆子,两人一组,气势汹汹站在他俩跟前。
“何妈妈?我们又不逃,干嘛搞这么大的阵仗。”
胡玉说毕,缓缓起身,套近乎般的走到为的那婆子跟前。
那婆子也不吱声,用手抚了抚黄忠的肩膀。
“何妈妈,莫不是黄忠醒了?”
胡玉兴奋拽起那婆子的衣袖。
胡玉问完,那婆子眉头紧蹙,不看他一眼,挥手道:“带走。”
“啥事?啥事呀。”
胡玉让两婆子摁住了肩膀,着急回头张望。
看着来势汹汹的两婆子,姜姚立马束手就擒。
问话,何必搞如此阵仗,她缓缓举起手。
姜姚在两婆子注视下,磨磨蹭蹭走了大门处。
她怯怯望着那个叫何婆子。
她眼底乌青,脸色蜡黄。
让姜姚没料到是,那婆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她身上的大氅。
姜姚愣住了,这是何意,她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着急分辨道:“何妈妈,这大氅是胡玉的。”
她话说得直白,这大氅不是他们黄府的,婆子们无权拿别人的东西。
这里到底有没有王法了。
何婆婆一挥手,两婆子一前一后站在姜姚面前,这让她有理也说不清了。
姜姚瑟缩抖了抖,入夜后,寒冷钻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