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她用力点头,看见他眼里的光比舞台上的追光还要亮。散场时人群推着他们往外走,沈时云始终把她护在怀里,背包里装着三张根根分明的票根,还有她掉的一根发圈。
离开的那天早上,他们去了演唱会场馆外的小吃街。沈伊沐咬着章鱼小丸子,看沈时云蹲在地上捡被风吹散的应援传单。晨光落在他微驼的背上,她忽然想起这五天里的细碎片段:他笨拙地学跳应援舞的样子,在民宿帮她吹头发时的专注,把最后一口冰淇淋让给她时的理所当然。
“发什么呆?”他把整理好的传单塞进垃圾桶,起身拍了拍她的头,“再不走赶不上报道了。”
地铁上,沈伊沐把三张票根小心翼翼地夹进笔记本。旁边的沈时云正对着手机研究开学报道流程,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的动作很轻。她忽然凑过去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引来邻座阿姨善意的笑。
“干嘛?”他耳尖又红了。
“没什么,”她笑着把笔记本合上,“就是觉得,这五天比任何演唱会都精彩。”
车窗外,城市的轮廓渐渐被熟悉的街景取代。沈伊沐知道,当明天的阳光照进新生报到处时,这个夏天的狂欢会悄悄落幕,但有些东西永远不会结束——比如沈时云掌心的温度,比如笔记本里夹着的三张票根,比如他们在荧光海里说过的,关于明年、关于未来的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