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答应你。”
经过再三思考之后,虺邪终于答应了计伥鬼的条件,但转而又道:“不过,我只帮你抵御那些想要伤害你性命的攻击或人,其余的我一概都不会理睬,你也不要奢望我会成为你的奴隶,为你所用。”
“这个自然。我计伥鬼虽然恶名在外,但最起码的信用还是有的。既然如此……”
说话间,计伥鬼稍稍朝旁边侧跨出一步,只见他背后的空间之中忽然裂开一道缝隙,紧接着一个与虺邪长得有一模一样的人影便从空间另一侧缓步走了出来。
“什么,原来你早就已经完成了肉身分离的工作。”
“呵呵,那是自然。不只是你,就连你同伴的身体我也一并转移出来了。不过,现在我还不能还给你。不过你放心,等事成之后,我自会将它原封不到地交还,毕竟那东西对我已经没有其它作用了。”
虺邪虽然稍感不适,但眼见自己的肉身近在眼前,阔别多日的他,如今已经按捺不住“归乡”之心,恨不得现在就一跃进入到躯壳之中。
“所以,你所谓的术法已经提前种在我的身体之中了?”
计伥鬼稍显得意道:“那是自然,这点必要的保障还是要的。毕竟,万一你中途出尔反尔,我岂不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违背之前的约定,种在肉身之上的禁制就不会启动。”
“嗯,我明白了!”
说话之间,虺邪纵身一跃,化作一流白烟,沿着身上的周遭穴窍尽数没入到躯壳之内。片刻之后,那双神光黯淡的眼瞳之中燃起一股久违的生机之火,一股浊气也顺势自口鼻之中喷吐出来,紧接着便是一记响彻云霄的“痛快”呼叫,震得周边的空间不由得瑟瑟发抖起来。
“哈哈哈,事隔多日,终于如愿返回到自己的身体之中。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这一趟的冥界之旅可以说是败迹重重,非但没有得到想要的时空沙,甚至到现在灵王的神魂都不知下落。如果现在的他还在冥界之中,我又该如何与他取得进一步的联系呢?”
就在虺邪为下一步行动一筹莫展之际,一旁的计伥鬼忽然张嘴催促道:“好了,眼下的当务之际是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刚才打斗的动静实在太大,万一战火烧到我们的身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虺邪嘴角轻扬,视线却依然落在远处的那座高山之上,眼中不住地闪动着异样的光芒,片刻之后这才徐徐道:“你知道刚刚在此大打出手的是谁吗?”
“谁?莫非你认识?”
“认识倒谈不上,不过据刚才二人所说,他们应该是此处数一数二的名医。既然你之前占据了我的身体,应该明白这具躯壳之中的巨大隐患。之前医圣花悬壶也曾为我诊治过,但收效甚微。如果继续放任不管的话,恐怕过不了多久,我便要暴毙而亡。”
“你的意思是……”计伥鬼神情奸诈地问道。
“我想借这二位之手,为自己最后再搏一次。如果连他们都束手无策的话,那我虺邪可能就真的命该如此了。”
计伥鬼心念转动,忽然又道:“可是,你和他们非亲非故,他们又凭什么替你治病去疾?更何况,就算他们肯答应,以他们所掌握的医术医道真的可以药到病除?我不相信。”
“信与不信,都得试过才知晓答案。怎么,你要不要随我一同前往山中寻访二人?”
说实话,计伥鬼早已一刻都不想在此地停歇。然而,他的情况,自己最为清楚。在经历了之前的大战,以及先后分离出两具身体之后,如今的他已经是精疲力竭,少则数日多则半月之间,他都会一直陷在空前的虚弱之中,无法自由行动。而此过程之中,他还要提防随时可能到来的冥界追杀。虽然此行也未必是一帆风顺,但想要靠住虺邪这棵大树,眼下跟随他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因此只得应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