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方向，一起朝西边进发。这一路上，除了随处可见的焚菇人之餐，虺邪还发现这里面时不时地还会掺杂一些光秃秃的树桩。然而，桩上的截面处却不是一圈圈的年轮，而是一些密密麻麻的斑点。灵王巨座解释这些是焚菇人达到一些年份之后，可能会出现的一种状况，便是“出灵”。出灵之后的焚菇人可以恢复原本的行动能力，模样也与之前大为不同，乃是一个个光头僧人的模样，但身上披挂着大量枝叶藤蔓，面无五官，上面只有两个如同眼帘的窟窿，看上去颇为滑稽。灵王巨座称之为皆虚。
“皆虚？这东西很厉害么，为何走了这么久都未曾见过？”
灵王巨座道：“皆虚是焚菇人感应亡灵幽冤、进而诞生出的一种魙，不具备人原本的情感，也非走兽那般嗜血。他们存在的意义只有一个，那便是吸收幽冥界的冤气，以此净化整个冥界。”
“哦？听起来好像还挺靠谱的，但这些家伙吸收了那么多亡灵冤气，真的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当然有。皆虚虽然能够吞食冤气，但也有一个上限。一旦达到上限乃至超出，皆虚脸上的‘虚缺’便会自行关闭，身体四肢也跟着退化，最终变成蛋的模样。”
虺邪抬眼看去，赫然发现就在自己面前的道路两旁，赫然散落着一些大小不小、但表面极为光滑的“巨蛋”。有了上次的教训之后，虺邪并未上前动手，灵王巨座见状笑道：“吃一堑长一智，这次终于不再冲动了。不过，这回与焚菇人不同，这些蛋虽然看起来十分脆弱，但实际上十分安全，因为它们只是空有‘蛋’的外形，里面却是实心的，并无卵蛋那样的内部结构。”
“原来是这样，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还紧张了一会儿。那皆虚变成了蛋之后，又有什么作用？”
“作用？最大的作用就是用来食用了。”
“食用？那我们也能吃？”
“那自然不行。能吃下由冤气之中孕育出白蛋的生命体，自然不是寻常之类。不过你马上就能看见了。瞧，它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