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眉，眉头紧蹙。
但当他努力睁眼，视线逐渐清晰，终于看清角落里那个蜷缩着睡去的女人时，神色猛然一滞。
他还以为昨夜看到她是自己的错觉呢？
她竟是真实存在的？
乔羽书缓缓侧过身子，转过身来，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盯了许久许久。
她的侧脸安静地躺在墙角的微光里。
乔羽书的目光愈发柔和。
他的浓密睫毛眨了又眨，像是不敢相信这一切，嘴角却慢慢上扬。
他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又透着试探：“你还好吧？”
梦中的叶辞霜仿佛听见了什么，身子轻轻地缩了一下。
但她的神情仍旧安详，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乔羽书扯下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单，缓慢挪动着身子从地上爬起，然后一步一步地靠近她。
他弯下腰，将那薄薄的被单轻轻展开，小心翼翼地盖在那女人身上。
叶辞霜猛地睁开眼，眼神一瞬间清亮得惊人。
“你干嘛？”
她吃了一惊，脱口而出的同时本能地伸手推了那男人一把。
叶辞霜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说起来，她已经几十年没触碰过男人的身体了！
除了结婚之前顾振兴为了救她而一时冲动亲过她一下。
再之后，他就一直以工作太忙、学习要紧之类的话敷衍她，从未靠近过她一步。
啊。
自己怎么会想起这些？
叶辞霜脸颊一红，赶紧坐直身子，有些羞恼地转移话题。
同时瞪着一双眼睛瞪向乔羽书，说：“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乔羽书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容带着几分温柔，又掺了一丝戏谑。
“我若真死了，不就辜负了你的救命之恩？”
叶辞霜再次上下打量他，眉头微微皱起，语气狐疑地问道：“你是队里的人？穿的这身衣服好像不太合身……该不会是偷的吧？”
乔羽书笑了笑，其实这衣服的确不是他原本的军装。
但“偷”字这个说法……
可不太贴切。
“我可是你恩人，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乔羽书一脸笑容地看着她。
叶辞霜却总觉得他笑得有点不正常。
总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对她另有所图。
“我真没事了，”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想要尽早把他打发走，“没事的话就走吧，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呢！”
今天是小微第一次去小学上学。
那是叶辞霜无论如何也不能迟到的日子！
她必须在规定时间之前把女儿顺利送到学校门口。
而此刻，乔羽书却不急不慢地从地板上慢慢坐起身子。
他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叶辞霜身上，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整理身上的衣服。
她昨晚临时救了他，没想到醒来就变成这样了，搞得她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
“你这么紧张，外人看了还以为我俩之间发生什么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她眨了眨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