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赌注，而是淬炼。”王腾纠正道，“真正的帝者，哪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况且，若连‘墟’这一关都过不去，所谓的黄金大世，也不过是寂灭来临前最后的昙花一现。与其坐以待毙，不若主动出击，搏那一线生机。”
两位当世屹立于绝巅的存在，在这九天之上，进行着关乎宇宙未来命运的辩论。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大道在两人之间无声碰撞，衍化出种种惊人异象，时而万物生发，星辰璀璨，时而宇宙凋零，归墟寂灭。
良久，狠人大帝再次开口，语气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你决心已定？”
王腾颔首，目光坚定如铁：“势在必行。”
“既如此，”狠人大帝轻叹一声，那叹息中似乎蕴含着万古的沧桑与无奈，“我依旧坚持，此刻并非决战之机。但若你执意要探其虚实，需答应我两个条件。”
“讲。”
“第一，此行目的，以探查为主，非到万不得已，不可与寂灭主宰本体硬撼。若事不可为，立刻撤退，保存有生力量。”
“可。”王腾应下。
“第二，”狠人大帝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直视王腾，“你带队深入，我在外接应。若你们被困，或遭遇不可测之危，我会在外策应，撕开寂灭之海屏障，为你们争取一线生机。但若……若我判断事不可为，甚至会引来‘墟’之提前反扑，危及整个宇宙根基，我可能会……封闭通道。”
最后四个字，她说得极轻，却重若千钧。
这意味着，在极端情况下，她可能会选择舍弃深入寂灭之海的所有人，以保全外界宇宙。
这是一个极其冷酷，却又符合她理智与大局观的决定。
王腾深深看了她一眼，对于这个可能的结果，他并不意外。
狠人大帝，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她的狠，对自己，对敌人，亦对大局。
“可。”他再次吐出同一个字，没有任何犹豫，“若真至那一步，是朕与众人学艺不精，合该葬身于此。你无需顾忌。”
狠人大帝不再多言，身影缓缓淡去，只留下一句：“何时动身？”
“三日之后，于宇宙边荒，寂灭之海壁垒外集结。”王腾沉声道。
“善。”
狠人大帝的气息彻底消失。
王独立立良久，帝念如潮水般涌出，化作一道道威严的法旨，穿越无尽星空，落入特定之人的心神之中。
“叶凡、金澜、段德……以及古代怪胎……凡准帝巅峰者，三日后，寂灭之海外，随朕——远征！”
王腾的法旨，如同在滚沸的油锅中投入了一颗冰水，瞬间在宇宙顶尖强者圈层中引发了滔天巨浪。
天庭，万物母气鼎旁。
叶凡接收到法旨，眼中瞬间爆发出璀璨的神光，周身气血不由自主地澎湃起来，将周围的虚空都压得嗡鸣作响。
“终于……要来了吗？”他低声自语，五指缓缓握紧，指缝间有金色的电弧跳跃，“寂灭之海，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何等恐怖！”
他没有任何犹豫，一步踏出，已来到南天门外。
姬紫月、庞博、黑皇、圣皇子等人早已感受到动静，聚集于此。
“叶子，你要去？”庞博沉声问道，脸上带着担忧。
叶凡点头，目光扫过众人，坚定无比：“此战关乎宇宙存亡，我辈修士，义不容辞。况且，我也需要这样的压力，来印证我的道。”
姬紫月美眸含忧，却未阻止，只是轻声道：“小心。”
黑皇人立而起，难得地正经起来：“小子，别死了，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