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厉害的都没有,他们燕林寨的蚂蚁都能踩死你们这边的头人。”
“?”
“!!!”
那拓身后的头人们脸色一变,各个口吐瑶语,语速飙的飞快,神情激愤,看起来骂的很脏。
半真半假的谎话听起来才最能迷惑人,也最难分辨,别说那拓他们,就是偷听的张宝霖也信了。
那拓还残存半分理智,“将那个平沺寨的女人带过来见我。”
“我不能那么做,因为她救过我的家人。”
孟晚声音不高不低,语速平稳得像是没波澜的水。他眼睛微微上挑,哪怕是身处劣势,姿态也不卑不亢。
那拓看向孟晚的目光中带着审视,显然他有些怀疑起孟晚的话了。
张宝霖暗暗着急,生怕那拓一个不顺心把孟晚给砍了。
“我虽然不能交出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我想平沺寨的人处境如此不妙,应当是不愿意归顺燕林寨的。”
在场的头人都是和那拓交好的,换言之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是燕林寨。听孟晚说完这句话,大多数人都十分不屑,“他们燕林寨那边的小寨子,关我们这边什么事?”
孟晚反问他们,“各位难道不是一个一个的小寨子汇聚成如今规模这么大的吗?”
那拓不懂他拐弯抹角的话,顺着孟晚的思路又觉得脑子灵光一闪,他直白的问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张宝霖小声说:“他的意思是让你们去拉拢那些被燕林寨逼迫的小寨子们,好壮大自己的势力。”
那拓脑子里的那点灵光突然越照越亮,他看了看张宝霖,又看了看孟晚,“你和我们上楼去吃。”
孟晚从善如流的答应下来,从雪生怀里接过阿砚自己抱上楼,留下汇翠楼的小二和掌柜面面相觑。
那拓见孟晚怀里的精致可爱的阿砚总是偷偷望着自己,语气生硬的问:“这是你的孩子?”
不等孟晚说话,阿砚飞速摇头道:“不不,介个是阿砚的哥哥。”
雪生嘴角一抽,孟晚也险些没装得下去,他都快忘了那天的叮嘱了,没想到他儿子还记得。
不过也好,这样没准更方便行事,毕竟弟弟远比亲儿子要不好拿捏。
一进入包厢,那拓便开门见山的说,“你和我们的军师一样聪明,我想请你帮助我们攻打燕林寨,风仝寨会送你大量的皮和银子。”
只要是西梧府的官员或生意人,没有谁不知道孟晚的名声,张宝霖自然也从梁知县那里听说过。
哪怕嘴上再不想承认对方有多本事,说着他靠夫君的势力才撑起来那么大摊子,但心里没人不会承认孟晚的聪慧。这会儿在对方面前被那拓称为“军师”,张宝霖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
孟晚废了半天的劲儿,等得就是那拓这句话,可顺势应下后就会知道,如张宝霖这般对瑶族人溜须拍马,他们是不会真正服气的。
看似他们让张宝霖跟在身边,可更像是对黑叶县不熟悉,找一个临时的翻译和差遣罢了。
孟晚要的可不是这种角色,他要使这群瑶族人把他当真正尊敬的智者,对他的话不说言听计从,也要极为信服。
“西梧府大大小小的瑶寨其实是同一个大的山寨,因战乱、灾荒等原因迁徙到岭南后,才分散开来。”
“风仝寨和燕林寨便是其中最大、也是人口最多的两个山寨。两个寨子之间虽然南北分立,也相互通婚,一直关系友好……”
孟晚自从在壵寨波折了一番回家后,就详细看了关于壵、瑶、鹋三个寨子的地方志,甚至也同宋亭舟一样学了些三寨的语言,刚巧,瑶语因为和岭南一代的白话特别像,他学的比其他两族语言更加顺利。
把从书里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