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脖颈便应声而断。
堼伯将她窈窕的尸体扔进湖里,砸在耐心幼小的“鲛人”面前。他们却连水珠溅到眼睛里都不眨一下,只是麻木的看着这一切,如同失去灵魂的瓷娃娃。
“你们不恨她?”青年挑眉问道。
“鲛人”们摇了摇头,“不是伊莎贝尔把我们变成这样的,她也是听岛主的命令。”
青年眼神幽深,“她果然不是吉婆岛的岛主,真正的岛主在哪儿,把你们变成这样的蚩峟呢?”
这群孩子什么都不懂,只有在提到把他们变成这样的人,眼神才开始发生变化,恐惧到连恨也不敢。
“啊!”最小的“鲛人”突然开始痛呼起来,随后其他“鲛人”脸色也发生变化。
长时间泡在水里,他们又开始疼了。
现在辖制他们的人都不在这里,他们好像真的“自由”了。
其中一个男孩白着脸歪了歪头,瞄准湖中木台尖锐的边角,翻身向那处游动,然后果断的一头撞了上去。
鲜血从湖中蔓延,小小的身体往水下下沉,引得其余五个“人鱼”迫不及待的效仿。
他们奔赴死亡,嘴角却热烈张扬。
接二连三的“砰砰”声吓坏了木台上的乐师,有的人脸上身上都被溅上了血迹,那是他们身为旁观者,一辈子都洗不掉的印记。
出来做生意,叫几个姑娘小哥儿是常事,偶尔来上一场艳遇也无妨,但众目睽睽之下闹出人命来就不一样了。
在场所有面具人包括沈老爷都惊了,他们到底只是普通商人,出了事也乱了章法,一窝蜂的往隧道里挤,想出去找自家小厮仆从。
那几个乐师见势不对,都从木板上翻身跳进了水里。
堼伯武功高强,但却不懂凫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逃走,方觉自己刚才不该直接把伊莎贝尔给杀了。
青年倒是不慌不忙,“堼伯不必懊恼,等一会儿天明时船靠了岸,就不信岛上的人敢如此轻易的放这些人离开。”
这主仆二人杀穿了鲛人冢这边的打手,那边蚩羽开路,也将道观清理个干干净净,两头竟然十分默契。
吉婆岛出了这么大的事,“鲛人”没表演完毕就全体阵亡,岛主伊莎贝尔和大批打手也都被一窝端了。
郭启秀再沉得住气,这会儿也坐不住了,吉婆岛到如今的规模是经营了六年的结果,才刚为主人添上两分助力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办事不利难逃责罚。
出动岛上所有打手,其中还有四名郭启秀供养的二流高手,这么多人,找到闹事的人很容易。
孟晚坐在渡口的一块巨大的岩石上,不慌不忙的吃着果干,这是他兜里最后一块了,之后要是再上船,他就没有补给了。
楚辞坐在他身后,为沈小姐上药,他身边的位置散落着几个药包。蚩羽则站在孟晚身前,低头用枯草编织麻绳。
他们身前的空地上点了个大火堆,夜晚的海风微凉,孟晚时不时走过去烤烤火。
那对主仆的想法和孟晚差不多,他们也在渡口处默默等待,与孟晚他们在暗夜中遥遥相望。
举着火把的打手找到两方捣蛋的人时,孟晚和那青年仍是气定神闲。
另外几个富商都被郭启秀抓了过来,包括堼伯他们带来的几个手下。
“二位真是好本事啊!”郭启秀皮笑肉不笑的说。
他说的两位,自然指孟晚和那青年。
孟晚手托着下巴,姿态惬意,“好说,不及郭岛主厉害,竟然神机妙算把人给送走了。”
主仆二人神色一动,青年扬声问道:“蚩峟不在岛上?”
发觉这两方人的目的似乎都是蚩峟道长,郭启秀这会儿才开始后怕,若不是偃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