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脏了吧唧的破瓶子!王老蔫,你就别做梦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去吧!”
王老蔫急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他一把拉住陈阳的胳膊:“小兄弟,你别看它脏,这可是正经的老物件!擦干净了指定好看!真是俺家祖上传下来的!”
陈阳故作犹豫地摸了摸下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仿佛在做和事佬:“这位大哥,我看你这大过年的,卖点猪肉、冻梨啥的多好,怎么想起拿个旧瓶子出来卖?这不是存心找不自在吗?”
这话像是打开了王老蔫的话匣子,他重重叹了口气,眼圈突然就红了:“小兄弟,你当俺愿意啊?这不是......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他指着竹筐里的梅瓶,声音有些哽咽:“这瓶子,是俺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听俺爹说,早年间俺家也是大户人家,在奉天城开绸缎庄的。”
“后来家道中落,就剩下这么个念想。俺爹临死前千叮万嘱,说这是祖上留下的宝贝,再难也不能卖......”
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大婶插嘴道:“哎呦呦,啧啧啧!你可不是没办法了么?”
“小兄弟,你可是不知道,他从去年开始沾上赌博了,这一下可倒好。一年到头下来,就连房子都快输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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