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让他脱层皮了，这是要直接把他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短暂的震惊之后，是更加狂热的附和。
“相爷英明！”
“非如此，不足以平民愤！”
“臣等，附议！”
写手颤抖着，将这句充满了杀伐之气的判决，写在了奏折的末尾。
墨迹未干，杨国忠便迫不及待地将奏折拿了起来，吹了吹，仔细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每一个字，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好……好啊……”
他低声笑着，那笑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阴森。
他小心翼翼地将奏折折好，放入一个早已备好的封套之中，用火漆封口。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看向卢奕等人。
“今夜，辛苦各位了。”
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但那份阴冷却丝毫未减，“这份奏折，明日早朝，本相会亲自呈上。”
“但是！”
他话锋一转，“光有本相一人，还不够！”
他指着卢奕和另外几位机灵的官员：“你们几个，现在就去！连夜去！凡是与我等交好的同僚，都去给我通个气！把这份奏折的意思，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让他们明日在朝堂上，知道该怎么站，该怎么说！”
“就告诉他们！”
杨国忠的眼中闪过狠戾，“明日，谁敢跟本相唱反调，谁敢替那小畜生说一句话，谁就是我杨国忠的死敌！本相能把他扶起来，就能把他踩下去，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是！相爷放心！我等明白！”
卢奕等人立刻领命，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不仅仅是一场针对永王的围剿，更是一场站队。
站对了，未来平步青云；站错了，下场不言而喻。
很快，几位官员领了密令，匆匆离开了右相府，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中，将杨国忠的意志，散播到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
书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杨国忠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手中紧紧攥着那份滚烫的奏折。
窗外，月色如水，夜凉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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