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他眉头紧皱。
“宋老将军替先皇一统河山立下汗马功劳,自从孤继位起,便从未怀疑过宋家的忠心。”
景元帝眸色深深。
季嵘发病一事,他始终心存怀疑,之所以没追查下去,是相信此事不会涉及国本。
没想到对方野心如此大,竟敢公然在大殿上生事,威胁皇室的安危。
“或许,是孤纵容对某些人太过了。”
“陛下是怀疑元老夫人?”皇后忍不住问。
景元帝讳莫如深。
此事是否元氏所为,一试便知。
他下令道:“明日一早,放季嵘回府休养,靳太医随诊,就住在季府照顾季嵘,直至痊愈。”
太监领命,立即去办了。
翌日清晨,季淮川接到了季嵘回府的旨意,他大喜过望。
“表妹当真料事如神。”他对着王氏感叹道。
季淮川亲自将季嵘接回府,又将随行的靳太医安置在前院。
王氏见靳太医年事已高,担心他过于劳累,特意多派了奴才去伺候,却被季淮川拦住了。
“母亲,靳太医喜欢清静,他身边不用安排太多人,左右他也不是来医病的。”
王氏道:“那陛下派他来做什么?”
季淮川眯眼,想起姜绾昨夜的吩咐,低声吐出两个字:“监视。”
“监视谁?”王氏吓了一跳。
“嘘。”季淮川道,“咱们府上只需一切如常,寻常度日即可,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和表妹吧。”
王氏越听越糊涂:“阿绾?这与她又有何关系?”
“母亲听我的便是。”
季淮川道。
“只有完成此事,父亲的病才能真正痊愈。”
季嵘被接回家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将军府。
元老夫人得知此事,紧绷了一晚的心神终于放松了。
吴嬷嬷端来一碗参汤,笑着道:“奴婢就说老夫人是多想了,陛下这么快就放了季嵘,定然是没有疑心昨夜之事,您可以放心了。”
元老夫人点头:“看来是虚惊一场。”
昨夜那股奇异的味道,的确令她十分紧张。
而后细细一想,能在她眼皮下耍花招的,满京城中未必能找得出一人。
或许季嵘昨夜的失控,只是一个巧合。
“季嵘状况如何?”她问。
“应当还是老样子。”吴嬷嬷道,“听说陛下派了一位太医随诊,跟着住进了季府。”
“是哪位太医?”元老夫人问。
吴嬷嬷答:“宫中并未透露太医的身份,只派了一顶小轿送进季府。”
元老夫人皱起眉,从前为季嵘诊脉的是孙太医,医术平平,便是他诊断季嵘为癔症。
若还是孙太医,她没什么可担心的。
怕就怕陛下突然换了人。
元老夫人道:“你亲自打听此事。”
说罢,吩咐道。
“绕着弯打听,别让人察觉了。”
“老夫人的意思是?”
“关于季家的事,要小心对待,不可松懈。”元老夫人道,“另外,这几日断了与季家的接触,不许私自靠近季府,免被人发现端倪。”
吴嬷嬷见她语气郑重,立即去办了。
她从前收买过季府的几个家丁,可有了元老夫人的提醒,她不敢轻易去季府寻人。
街边百姓只会看热闹,又打听不出什么。
吴嬷嬷满心琢磨着此事,走路时没太留神,和迎面而来的丫鬟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