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叫慕风来见我。”
皇宫中。
皇后娘娘与裴棠都得了姜绾的消息,一早便到了承乾殿中,一边陪着景元帝闲话,一边等着她入宫。
景元帝今日心情不错。
他前些日为了山匪一事烦忧,如今山匪销声匿迹,京郊已然恢复太平。
又听说承平将军夫人前来献礼,笑着叫人通传。
姜绾身着鹅黄撒花轻纱罗裙,娇俏明艳,身后跟着两名小厮,将一座蒙着红绸的物件抬了进来。
“陛下。”
她福身行了一礼。
“这是京郊一远洋货商出海时寻得的,臣妇偶然得见,觉得甚是奇妙,特来奉予陛下。”
裴棠听了甚是好奇,得了景元帝授意后,上前揭开了红绸。
“咦?是座珊瑚。”
裴棠围着它,观察了一圈,眨眼道。
“姜姐姐,这么大的珊瑚的确稀少,可我倒没瞧出有什么奇妙之处。”
话音刚落,就见龙座上的景元帝猛地站了起来,双目灼灼地盯着那株珊瑚,面露激动道。
“妙,甚妙!”
皇后也讶异地看向姜绾,脸上满是惊喜。
姜绾对裴棠道:“请公主远观。”
裴棠走远了几步再看,突然双眸瞪圆,捂嘴惊呼一声。
“这…这是个‘瑞’字!”
瑞,自古有祥瑞吉庆之意,在本朝则有另一层含义。
景元帝裴樽,字贞瑞。
大雍子民皆要避讳君主名讳,但造化自然之物,蕴含天地灵气,能天然形成君主之名,是承天之佑,神明赐福的预兆。
传说大雍先祖起事前,便有天降异石,上头刻着先祖的名号,此后一马平川,开创盛世。
正因有此传言,景元帝看见珊瑚时,才会如此激动。
“这是天赐之福啊,臣妾恭喜陛下。”
皇后笑着俯身,满殿奴才都是有眼力见的,跟着跪了一地,齐声恭贺着。
景元帝红光满面,围着珊瑚细细观赏了一番,又对姜绾道:“皇后所言不虚,姜夫人是有福之人,才有机缘得此宝物。”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世间万物都是陛下所属,臣妇不过借花献佛罢了。”
姜绾谦虚道。
“只是臣妇不懂品鉴珊瑚,不然或许能看出这宝物的出处。”
经她一提醒,景元帝忽然抬起头:“说起珊瑚,朝中有谁能比你父亲更懂品鉴的?”
他正在兴头上,当即吩咐道:“来人,立即召姜丞相入宫。”
又看向姜绾,心情甚好道。
“姜夫人也留在宫中,一同用饭。”
姜绾谢了恩。
裴棠忍不住凑过来,和她咬耳朵:“姜姐姐能寻到这样的宝物,下月我过生辰,你可不许送个寻常物件来糊弄我!”
“那是自然。”姜绾莞尔一笑,四下看了一圈:“太子殿下今日不在宫中?”
裴棠答:“阿兄一早便去了巡防营钱都尉府上,说有事相商。”
姜绾点头。
季淮川被外派后,巡防营暂由钱都尉代管。
今日,便是东莱袭京的日子。
裴玄在他府上,应该能最早察觉到异样。
她按下心绪,静静抿了口茶。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姜临渊便领命前来。
他见了这株足足半人高,晶莹赤红的珊瑚,眼中登时露出了惊叹,绕着珊瑚细细品鉴了一番。
绕着珊瑚看了一圈,他眸光越发深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