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否认的。”
“人类与兽人交锋,所能占据的优势,目前有且仅有两点。”
他伸出两指,冷声道:
“第一,是远程打击。强弓、硬弩、火炮、火枪,能在敌人接近之前给予大量杀伤,也是我们在守城战中最为依仗的手段。”
“第二,是阵型配合。我们的盾墙与枪林,若能稳固维持,就能有效化解兽人蛮力,將他们逐一钉死在枪尖上。”
薇拉轻轻吸气,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但军团长的话锋隨即一转,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可远程打击终究有限,弓弩与火枪不可能无限齐射,总会有填装的空隙,总会有射尽的时候。”
“一旦短兵相接,远程打击的优势就会荡然无存。而若我们所依赖的严整阵型被兽人衝垮,局势便会急转直下,被完全逆转。”
他盯著城外那片翻滚的战场,目光冷冽:
“若战线被撕裂,那些兽人將在混战中完全释放出他们的力量。一头兽人战士,在衝破了人类的军阵后,至少需要三四名人类士兵合力才能对抗。”
“那时,战损比將会迅速倒向他们。人类最大的优势一一纪律与协同一一一旦失去,等待我们的便是一面倒的屠杀。”
话音落下,塔楼上陷入短暂沉默。
薇拉脸色更白,指尖几乎要嵌入掌心。
查尔斯三世眉头深锁,面容冷峻,他没有开口说话,却明显在心中权衡著每一个字。
而兰德尔则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
这位赤阳骑士团的大团长,身披赤红色骑士披风,静静佇立在国王背后。
他的手始终紧握著剑柄,青筋在甲缝下暴起,
他的目光一次次望向下方,望向那紧闭的厚重城门。
风拂过他的髮丝,他的眼神炽热而决绝。
一一那里有莱昂。
他的好友,他的战友。
兰德尔胸口的呼吸愈发沉重。
他很清楚,若局势真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他魔下的赤阳骑士团,或许是唯一能衝出去接应城外援军的人。
可这是王都最后的精锐,若轻易出城,城中的內防也会因此空虚。
於是,他只能沉默,只能把那股衝动死死压在剑柄之下。
塔楼上的风愈发冷冽,午前的阳光落在眾人脸庞,却只映出凝重与沉默。
而城外,血与火的咆哮还在继续,战场的怒吼声宛如沉沉的海啸,涌入了王都的心臟。
烈日已经升到正空。
中午的阳光无情地洒在大地上,血腥与焦灼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被热风翻卷,瀰漫在整片战场之中。
空气仿佛都被烧得乾燥而沉重,透不过气。
自拂晓至今,双方已经廝杀了数个小时。
战场上的户体堆积如丘,倒下的人类士兵与兽人战士混杂在一起,血液匯成溪流,从阵列之间婉蜓流下,染红了脚下的泥土,
无数箭矢插满地面,断裂的长枪与破碎的盾牌散落一地。
战马的嘶鸣、士兵的惨叫、兵刃碰撞的轰鸣声此起彼伏,仿佛一首震耳欲聋的丧歌。
就在这血与火的炼狱中,新的恐怖开始了。
一一血祭。
赤焰氏族后方,高举兽骨权杖的祭司们聚集成圈。
他们的身躯涂满暗红色的血纹,口中低声咏唱著古老而阴森的咒语。
隨著他们的动作,战场上那些倒下的兽人户体开始不断颤抖,胸口残余的血液被无形的力量吸出,匯聚成一道道暗红色的雾气,飘向天空,又坠入祭司掌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