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曾经维斯堡的家族私兵,有的是北撤路上带领的禁卫军旧部,还有的是从哈卡尔要塞一路跟著他杀出来的生还者。
无论如何,他们还在这里。
这本身,就是一种足够沉重的信任。
莱昂翻身上马,正准备轻夹马腹,缓缓起步,余光突然警见一旁的小小身影。
艾琳抱著自己的布包,站在一旁,低著头,脚步未动。
凯尔见状,低声提醒道:“她不会骑马。咱们也没多余的马匹了。”
莱昂微微停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坐骑,又回头看了看那瘦小的身影。
他鬆开韁绳,翻身下马,走向艾琳。
莱昂停在她面前,俯下身,双手轻轻托住她的臂弯之下。
艾琳没有挣扎,任由他抱起。
莱昂动作很稳,把她托起,稳稳地放到马鞍前端。
艾琳小心地扶看鞍桥,蜷缩看坐好。
莱昂確认她坐稳后,这才转身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一手握住韁绳,一手护著她防止她在路上滑落。
“出发吧。”
没有多余的话。
眾人动作乾脆利落地翻身上马,繫紧韁绳,调整坐姿。
凯尔策马至莱昂身侧,低声问道:“我在前面来探路”
莱昂握紧韁绳,眼神沉静,望向北方林间模糊的方向。
“我来。”
他勒紧马韁,一夹马腹,风暴发出一声低嘶,带著他缓缓起步。
凯尔微微一笑,跟了上去,其余几人也一一驱马列队,跟在身后。
队伍缓缓离开营地,踏入更深的林间小道。
艾琳抱著布包,缩在莱昂怀前,小小的身躯隨著马匹的起伏轻微晃动。
风从密林深处吹来,带著寒意与湿润的泥土气息。
阳光被厚密的枝叶遮断,只在林间投下细碎的光点。
他们穿行在沉默与风声交织的世界里。
远处山林寂静,只有一条细长的羊肠小道蜿向北。
那里,维尔顿城正在等待。
等待著这支在命运边缘挣扎著前行的微小队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