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
四人屏息凝神,箭矢搭弦,弓弦悄然拉满。
莱昂默数节拍。
“三、二、
“放!”
弦响破夜。
“嗖!嗖!嗖嗖!”
四支羽箭先后划破寂静的空气,带著呼啸从各个方向飞掠而出汉斯那一箭直贯一名库曼人的左眼,从眼眶刺入,后脑穿出,一身盔甲毫无意义,那人连哼都没来得及,便仰身倒下。
莱昂的箭则如精准的蛇矛,闪电般刺入另一人的咽喉下沿,避开铁领,深深没入颈动脉,鲜血飆洒,那人捂著喉咙,跟跪几步后重重倒地。
“呢——!”
其余两名遗命团弓手射出的箭则稍有偏差,仅击中一名库曼士兵的肩甲接缝与肋侧,但未能穿透致命位置,那人闷哼一声,跌倒在地。
莱昂当即將弓扔给一旁的遗命团战土,长剑出鞘,脚步一沉猛然衝出!
靴底捲起草叶与细尘,几个呼吸间便已迅速逼近!
那名库曼士兵刚刚挣扎著爬起,正欲拔刀,下一瞬寒光掠过—
一噗!
剑锋从其喉侧划过,沉稳有力,血箭喷涌,库曼战士眼珠外凸,挣扎片刻便彻底失去生机,身形顿时栽倒。
战斗在瞬息间便已结束。
莱昂擦去剑上血跡,目光迅速巡视四周。
无警示火光,无惊动呼声。
一切如夜色般沉默。
確认无声响扩散,他才回头轻声道:“干得不错,弓手隨我继续行动,去清除东桥的哨兵,其余人打扫战场,原地等候。”
汉斯耸耸肩:“我就说我箭术不错。”
三人悄然从草丛中起身,隨著莱昂朝东桥方向潜行而去,准备进行第二波清除。
几人贴著河岸边的树林潜行,穿行於灌木与枯树之间,林中偶有枝条擦过盔甲,却无人言语,
只听见轻微甲胃摩擦响动的声音。
穿过一片浅洼后,他们终於抵达东桥后方。
哨兵手中的火把微明,摇曳著微弱光芒。
两名库曼哨兵就站在桥前警戒线外,正背对村口靠在柵栏边说著什么,其中一人还用矛柄戳了戳脚下的泥土,似乎在发牢骚。
他们丝毫未曾察觉,死亡已经悄然逼近莱昂伏在一棵倒木后,观察了片刻,確认周围无其他哨兵后,低声下令:“和之前一样,我和汉斯各一个,你们两个也负责不同目標。一起放箭,不许提前。”
汉斯握紧弓弦,微微吐息:“这次,我赌他们连哼都哼不出来。”
“射。”
吲——
四道寒芒破空飞掠,划过夜色,精准无误地射入目標。
“扑通一—”
两具身影应声倒地,喉咙中插著带血的箭矢,挣扎未及一瞬,便再无声息。
村內一如往常寂静,远处教堂的火光也未有半点波动。那些沉浸在黑暗中的敌人,仍浑然不觉地沉睡著。
至此,普拉比西拉维奇东南小河沿岸,所有哨兵与守卫已然全灭。
莱昂缓缓起身,望著黑暗中模糊可见的村庄轮廓,眼神沉静中带著一丝凌厉。他转头看向眾人,低声道:
“把尸体搬到一边的树林里,马上回去,准备分队开始行动。”
他语气冷静,却藏不住一丝寒意与锋芒。
夜色无声,死寂如常,唯有清风拂过水麵,带起一圈圈轻微涟漪。
猎杀,才刚刚开始。
夜风仍在吹拂,林间潮湿的空气中瀰漫著血腥气。
莱昂踩著落叶回到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