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通讯还未完全切断,特斯拉的声音又挤了进来,语气虽然依旧冲,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喂喂!你这家伙,又在那里自顾自地消沉什么?!逆熵现在是很麻烦,但不是还有我们在吗!你给老娘振作点!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伤,在圣芙蕾雅给老娘好好养着!等伤好了再来处理这些破事!”
爱因斯坦的声音也随之传来,理性中带着一丝宽慰:“特斯拉话糙理不糙。瓦尔特,你所继承的,不仅仅是一个组织的领袖之位,更是一份精神和责任。
暂时的困境并不能定义失败。当前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任务是利用圣芙蕾雅相对安全的环境,让身体尽快恢复。理之律者的力量,以及清晰的思维,才是我们目前最需要的。”
她们的安慰,如同微光,稍稍驱散了他心头的阴霾。
他知道,她们说得对。
他此刻隐藏在圣芙蕾雅,化名成为一名普通的历史老师,不仅仅是为了躲避天命的视线和逆熵内部的暗流,更重要的原因,是之前在战斗中留下的、涉及律者核心的暗伤需要静养和调理,不能轻易动用力量,这也是为什么他此刻感到如此无力的原因之一。
思绪飘向遥远的过去,那些温暖的回忆浮现——乔伊斯叔叔温和的教导,薛定谔博士神出鬼没的身影,普朗克博士偷偷塞来的零食……那时的逆熵,像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强烈的思念和忧虑攥紧了他的心脏。他低声自语,声音沙哑:
“乔伊斯叔叔……薛定谔博士,普朗克博士……你们,究竟在哪里?”
“天命……奥托……他把你们,关在了什么地方?”
空荡的房间无人回应。
他深知,在养好伤之前,他能做的事情有限。但寻找并解救出逆熵的元老,这个念头已经如同种子,在他心中深深扎根。
这不仅是为了逆熵的未来,也是为了告慰那些看着他长大的、如家人般的长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