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嘴角甚至有了点自然的弧度。这是她成年后,第一个没被催促、没被指责的圣诞夜晚。
“尝尝这个。”卢卡斯把撒满培根碎的汉堡推过来,“他们家的圣诞特供,据说吃了能驱散霉运。”
艾莉森咬了一大口,热乎的芝士混着肉香在嘴里化开,胃里那股熟悉的冰滞感彻底消失了。她忽然想起,以前每次吃家里的饭,总觉得味同嚼蜡,母亲还总说她“挑三拣四,被大城市惯坏了”。原来不是味蕾出了问题,是吃饭时那颗悬着的心,根本没法好好感受食物的味道。
“明天去滑雪吧?”卢卡斯擦掉她嘴角的面包屑,“我查了天气预报,后天雪就停了。”
艾莉森点头时,手机震了一下。是堂姐发来的消息,附了张母亲坐在沙发上抹眼泪的照片,配文:“姑姑说你连夜跑了,她心脏病都快犯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放在以前,她看到这话会立刻心慌手抖,甚至会连夜买票回去道歉。可现在,她只是平静地把消息删了,锁屏时瞥见自己的壁纸——那是去年在挪威拍的极光,绿丝带似的光带在黑夜里流动,当时卢卡斯在她耳边说:“你看,世界这么大,不该被困在别人的期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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