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孩子等着吃饭呢……”
杜荷没说话,又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轻轻放在第一贯旁边。两个钱袋堆在桌上,像座小小的银山,反射着昏暗的光,把秃鹫的脸都映亮了。“事成之后再给两贯,要是能弄出人命官司,把事情闹大,再加五贯。”
“嘶 ——” 秃鹫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像被掐住的猫。七贯钱!这足够他带着弟兄们去平康坊最好的妓院里潇洒半个月,还能给老娘请个太医瞧咳嗽,给瘸腿的老爹买副好拐杖。他猛地一拍大腿,震得桌子上的空碗都跳了跳,发出 “叮当” 的响声。“爷,您这是看得起小的!” 他拍着胸脯保证,胸口的肥肉跟着颤抖,像揣了只肥硕的兔子,“包在我身上!保管比真打架还像,血能流半条街,保证把金吾卫的魂都勾过来,别说半个时辰,就是一个时辰也没问题!”
杜荷满意地点点头,手指在钱袋上敲了敲,发出 “笃笃” 的轻响:“这是定金,事成之后付清尾款。记住,不能出任何差错,要是坏了我的事……” 他没说下去,但眼神里的狠厉像淬了毒的匕首,让秃鹫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秃鹫打了个寒颤,连忙点头哈腰,三角眼挤出谄媚的笑:“爷放心,小的办事您绝对放心!三月初三亥时三刻,皂坊街口,保证误不了!谁要是敢掉链子,我先拧下他的脑袋当夜壶!”
杜荷站起身,理了理衣襟,宽大的衣袍扫过门槛,带起一阵风,吹得门口的破布 “啪嗒” 作响。他没有回头,径直走出茶馆,身影很快消失在鱼市街的拐角。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秃鹫才一把将两个钱袋揣进怀里,用脏乎乎的手拍了拍,脸上的谄媚瞬间变成了得意的狞笑,露出的黄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贪婪的光。
“大哥,真要见血啊?” 瘸腿小弟怯生生地问,他去年偷东西被抓住,挨了二十板子,屁股上的疤现在天阴还疼,说话时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腿。
“见血?” 秃鹫踹了他一脚,力道不轻,把瘸腿小弟踹得一个趔趄,“傻小子,不会用猪血羊血啊?找个杀猪的朋友要一盆,到时候往头上一浇,保证比真的还吓人!” 他摸了摸光脑袋,三角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光,像只正在琢磨猎物的秃鹫,“不过嘛…… 得找两个抗打的,真挨几下,演得才像。你,还有豁嘴,到时候就辛苦点,真挨几拳,事后多给你们一百文。”
豁嘴小弟连忙点头,涎水又流了下来:“谢…… 谢大哥,没…… 没问题!”
“大哥,那事成之后,真能有七贯?” 瘸腿小弟揉着被踹的腿,还是有些不放心。
“少不了你的!” 秃鹫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不耐烦,“赶紧去叫弟兄们,就说有大买卖,让他们都精神点,别到时候掉链子!特别是让瘦猴那小子也来,他人机灵,能帮着望风。”
两个小弟连忙应着跑了出去,秃鹫看着他们的背影,又摸了摸怀里的钱袋,笑得合不拢嘴,露出的黄牙上还沾着韭菜叶。他哪里知道,这场看似简单的 “戏”,背后藏着怎样的惊天阴谋,更不知道,他口中机灵的瘦猴,将会成为这场阴谋的关键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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