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李家郎” 又是什么人?
西市皂坊门口,总是排着长长的队伍。百姓们手里拿着钱袋,翘首以盼,希望能买到一块新鲜出炉的香皂。皂坊的伙计们忙碌地穿梭在队伍中,维持着秩序,时不时高声喊着:“大家排好队,不要挤,每个人都能买到!”
就在这热闹的队伍旁边,一个瞎眼老妇拄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拐杖,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布衣,衣服上打了好几个补丁,却依旧干净整洁。她的头发花白稀疏,用一根旧布带松松地束在脑后。老妇的眼睛浑浊无神,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白雾,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像干涸的河床一般。
不知从何时起,这瞎眼老妇开始反复哼唱着一段歌谣。她的声音不大,像蚊子嗡嗡叫,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恰好能让排队的百姓听得清清楚楚:“龙椅旁,皂芬芳,太子位,不久长……”
这几句歌词阴森诡异,像一股寒气,瞬间钻进了每个人的心里,让人不寒而栗。排队的百姓们纷纷皱起了眉头,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安和疑虑。
“这老妇唱的啥呀,太晦气了!” 一个中年妇人低声抱怨着,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脚步,仿佛离老妇近了会沾染上什么不好的东西。
“就是啊,好好的买香皂,唱这种不吉利的话,真是败兴!” 旁边一个中年男子也附和道,他眉头紧锁,脸上满是不悦。
队伍中有一个穿着绸缎衣裳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像是个家底殷实的富商。他平日里最是忌讳这些不吉利的话,此刻听到老妇的哼唱,更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哪来的疯婆子,在这里胡说八道!快赶走吧,别影响了大家买香皂的心情!” 说罢,他便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推老妇。
“哎,这位先生,何必呢?”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 “路人” 连忙上前拦住了他。这 “路人” 穿着一件质地考究的蓝色长衫,手里摇着一把精致的折扇,扇面上画着山水图,看起来文质彬彬,像个读书人。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对富商说道:“老妇年纪大了,眼睛又看不见,许是脑子也不太清楚了,随口唱唱解闷的,何必跟她较真呢?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动气,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富商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他瞥了一眼瞎眼老妇,悻悻地收回了手,嘴里嘟囔着:“真是晦气,今天算是倒霉了。”
没人知道,这个看似和善的 “路人”,其实是汉王李元昌的心腹谋士赵全。他此次乔装打扮来到西市,就是专门负责监督这些歌谣的散播情况,确保事情能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
赵全看着瞎眼老妇,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这老妇是他精心挑选的,不仅瞎眼,而且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追查。最重要的是,她的声音虽然小,却很有辨识度,能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赵全又摇着折扇,慢悠悠地混入了人群中,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瞬间消失不见。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百姓的反应,看到他们脸上的疑虑和不安,心里暗暗得意。
老妇依旧在那里哼唱着,拐杖在青石板上轻轻点着,发出 “笃笃” 的声音,仿佛在为自己的歌谣打节拍。她的声音像一根细小的毒刺,悄无声息地扎进每个听到的人心里,让原本热闹的皂坊门口,多了一丝诡异而压抑的气氛。
排队的百姓们虽然还在等着买香皂,但彼此之间的交谈明显减少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眼神里充满了疑虑和不安。
“这歌谣到底是谁编的啊?听起来怪怪的。”
“谁知道呢?不过这‘李家郎’指的是谁啊?难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