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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宴会进入交流时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慕幽笛和李探长看到郭助理和周宏儒一行人上前道贺,其中一个女孩子捧着鲜花走过去,叫了声:“宴霜哥哥,祝贺你。”
女孩子那种倾慕之情溢于言表。
李探长挑挑眉,“金宴霜那小子,还挺招女孩子稀罕的。”
慕幽笛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李探长见挑拨离间不成,摸摸鼻子,立刻跟上她一起离开。
慕幽笛环视宴会厅,端着酒杯混迹于人群,目光忽然锁定几个日本领事馆的官员,那几个人聚在一起聊天。她状似随意地走着,慢慢靠近几人,偷听他们交谈。
“金先生真是年轻有为,看来以后这航运的规矩要变一变了。”
“再怎么变,对我们都有利。”
“不一定,听说这位金六爷意属南洋和欧美,逐步缩小对日贸易。”
“怎么可能?每天进出码头的货物并没有停止啊?不是还跟京子公主在推南边的几条铁路吗?长春的厂房也在建设......”
“怎么不可能?南洋的航运是他谈下来的,英法海航路线也是他谈下来的,我亲眼看见他跟德国人密谈。”
“啊?”
“他跟我们的合作,那是白纸黑字盖章的合约,他敢违约?”
“嘘——!!!”
几人立刻噤声,抬头环顾四周。
偷听的慕幽笛和李探长面不改色地端着酒往前走去。
前方,岛田雄义拄着拐杖死死盯着走下舞台的宴霜,然后转头扫视会场,似乎在找什么人。
陆曼也看向宴霜,但目光中只有诧异和沧桑。她看到宴霜面带微笑,从容应对着前来道贺的嘉宾,虽然身居要职,但彬彬有礼,让人如沐春风。她不清楚为什么宴霜的身旁不再是慕幽笛,而是沈玉致,但看到沈玉致已经怀孕,她大概也能猜到其中缘由。
慕幽笛看到陆曼,几次想找机会上前攀谈,又担心自己在岛田雄义面前露馅。她想了想,在李探长的耳边说了句话。
李探长立刻从怀中拿出纸笔递给她。
慕幽笛拿在手上,写了一行字:今晚八点,凯源西餐厅见——慕。
她将纸条折好,递给李探长,然后给李探长使了个眼色,让他帮忙悄悄塞到陆曼手上。
李探长心领神会。
两人端着酒杯,从岛田雄义和陆曼身后经过的一刹那,李探长见机将纸条塞进陆曼放在身侧的掌心里。
陆曼掌心一滞,但她并没有回头,仍然直视前方,身侧的掌心一收,将纸条蜷在手里,面上依然微笑着。
一旁的岛田雄义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不过他也注意到了李探长和他身边那个‘胖男人’,他瞥了李探长一眼,再次环视宴会厅,心中诧异慕幽笛竟然没有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