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受伤了,从我那马儿身上掉下来浑身都痛~”
红衣女子说着冲天放了一个信号炮,然后更紧地贴向沈砚白:
“沈公子,我们两个受伤的人就坐在这里等一下吧!很快就会有人上来帮我们的。”
沈砚白皱眉往后退了两步。
“赵小姐请自重。”他声音清冷,带着明显的疏离。
赵凌月踉跄一步站稳,非但不恼,反而眼波流转,顺势扶住自己的手腕,蹙眉嗔道:“方才躲箭时扭着了,沈公子,你既在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她说着又要往他身边靠。
苏和卿见状,上前一步,正好隔在两人之间。
她没看赵凌月,只抬手轻轻按住沈砚白受伤的手臂上方,指尖隔着衣料能感受到微微的湿润——是血浸透了布料。
“伤口需要尽快处理。”她抬头对沈砚白说,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鹿角我已取得,我们回去。”
这话是对沈砚白说的,更是对赵凌月的宣告。
沈砚白垂眸,看着苏和卿按在他臂上的手,那纤细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心中那点因“多此一举”泛起的微妙涩意瞬间消散,只剩下臂上传来的、清晰的痛感和……一丝奇异的暖意。
“好。”他颔首,毫不犹豫地转身。
“等等!”赵凌月还想阻拦。
苏和卿却已利落地从腰间取下另一枚信号烟弹,看也不看便拉响。
“咻——”
蓝色烟雾升起,这是召唤侍从处理猎物的信号。
她这才回头,目光平静地看向赵凌月:“赵小姐,你的马就在旁边,腿脚若真不便,稍后猎场侍从会过来帮忙。至于这鹿王,”她顿了顿,语气淡然,“评判自有公断。你若不服,大可去寻主管理论。恕我们不奉陪了。”
说罢,她不再多看赵凌月一眼,与沈砚白并肩朝小白马走去。
沈砚白很自然地伸手,想扶她上马。
苏和卿却摇头,目光落在他渗血的手臂上:“你受伤了,不宜用力。我自己可以。”
她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坐稳后,却朝沈砚白伸出手,“上来,我载你回去。你的马呢?”
沈砚白微怔,看着骑在马上向他伸出手的苏和卿。夕阳为她周身镀上一层金边,她微微倾身,眼神清澈而坚定。
他心底某个角落仿佛被轻轻触动。
“我的马在那边。”他指了个方向,却没有立刻去牵,反而将未受伤的手递给了她。
苏和卿用力一拉,沈砚白借力轻盈地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为了避免靠近,他刻意保持着一点距离,手虚扶在马鞍后方。
“坐稳了。”苏和卿轻叱一声,小白马迈开步子,稳健地朝着营地方向小跑起来。
赵凌月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共乘一骑远去的身影,尤其是沈砚白那虽保持距离却明显透着信任与配合的姿态,气得狠狠跺了跺脚,泥土沾满了华贵的红靴。
“苏和卿……沈砚白……”她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中闪过势在必得的光芒,“你们给我等着!”
回程的路上,风声掠过耳畔。
沈砚白看着前方苏和卿挺直的背脊,发丝偶尔被风吹起,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馨香。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却奇异地让他感到无比清醒和……真实。
“方才……”他犹豫着开口,“是我多事了。”他指的是挡箭之事。
苏和卿握着缰绳的手微微一顿。
“没有。”她声音清晰地传来,混在风里,却一字不落地落入他耳中,“谢谢你,沈砚白。”
她叫了他的名字,不是疏离的“沈公子”。
沈砚白的心跳漏了一拍,后面想说的话都哽在喉间。
就这样一路沉默回到帐篷中,医师将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