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苏沉香对他这个问题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半个月沈砚白每晚来问的第一句都是这话。
不过今日还是有点去别的,她的回答不再是“没有”。
苏沉香回答完这个问题就如从前一样福了福身,转身离开,将这里的空间留给沈大人和妹妹。
但是这次她都走到连廊的拐角,转身的时候还看见沈大人站在门口没进去。
“沈大人这是怎么了?”跟在身后的小春有点疑惑地问。
“不知道......可能有点忐忑?”苏沉香拉住小春的手,“好啦我们快回去吧,别管他了!”
苏沉香不知道自己真的说中了沈砚白的心思。
过去一旬又七天,当他听到“醒了”的时候,巨大的欢喜想潮水一样淹没他的心,又很快褪去,留下了种种问题。
苏和卿现在会不会不想见他?
自己这个时间进去合不合适?
她的态度......还会像从前一样,对自己很冷淡吗?
这种种猜测让他无法轻易迈步,在原地停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推开门,绕过那个熟悉的屏风,和靠在软枕上的苏和卿对上视线。
虽然每日都来看她,知道她由于长久的沉睡而变瘦,但是今日这样见她,他还是被这样无力的样子惊到了。
心中那些纷繁复杂的念头统统都消失了,只剩下紧张和关心。
“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苏和卿见他快步走到床边熟门熟路地坐在床头旁的凳子上,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轻轻地摇了摇头:“我都好。”
沈砚白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由的轻轻抿了抿唇,有些尴尬地回了一句:“那就好。”
然后垂下眼睛盯着自己的玉佩,脑海又重新纷乱起来。
或许他刚刚听到苏沉香的话就不应该进来了......这样确实让两人都尴尬。
之前苏和卿昏迷的时候,他能久久地盯着苏和卿的脸瞧,也可以跟她说很多话,将前朝官僚之间的事情全部都讲给她听。
但现在他不能这么做了。盯着他人的脸是为失礼,而两人又不熟,也不好突兀地讲自己那些枯燥无聊的话。
沈砚白坐立不安起来,连小夏给他倒的茶都无心喝下。
但是还好苏和卿并没有沉默。
她看着沈砚白手中的茶,轻笑着问道:“沈先生是已经不敢喝我给你的茶了吗,还怕我下毒?”
沈砚白赶紧摇头:“不是的。”
只是太紧张了喝不下。
他想找个理由狡辩一下,但是什么理由都想不到,正打算将手中的茶一仰而尽的时候,苏和卿平静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对不起。”她撑着床沿想下床,“是我的错,我不该无端揣测沈先生,还试图下药害您,万望您的原谅。”
“不要紧!”
沈砚白几乎在苏和卿话音刚落的时候就立刻握住了她的手腕,坚定但轻缓地将苏和卿推回软枕上去。
“没事的,你没有伤害我,我们之间的误会解开了就好。”
“只是,此番我们互相了解了彼此,你若是以后有什么难事,都可以来找我。”
对上苏和卿有些疑惑的眼神,沈砚白话道嘴边顿了顿:“我一日为师......这辈子都会帮助你的。”
苏和卿挑了挑眉,没想到看起来轻轻冷冷的沈砚白还挺忠义,立刻礼貌地回道:“沈先生胸怀天下,学生感激不尽。”
“只是......什么事沈先生都可以帮我吗?”
“只要在沈某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
“这样啊。”苏和卿点了点头,忽然说道,“那要是事关家人呢?”
不等沈砚白回答,苏和卿就继续平淡地说道:“沈家五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