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是他心中明白,若是李星阑有违他今日的誓言,那他不会包庇,必定要他付出代价。
不论是帮谢依然和离,还是让李星阑在官场混不下去,他都绝不会手软。
说完这话,沈砚白也算放下了今天缠绕自己一日的心事,拱了拱手就从李府离开。
李星阑想留他和一杯茶都没留住。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李星阑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
“他这般气势汹汹的样子,倒像是依然的父兄,要来找我的麻烦呢。”
他的近侍洛荷听到这话挠了挠头:
“兴许谢小姐和沈大人是比较熟悉呢?毕竟谢小姐可是在太学念书呢......沈大人来帮她把把关?”
“这样啊?倒是符合他的性子。”李星阑闻言失笑,“他从小就端正严肃,跟个小大人似的,若是谢依然真去找他哭闹,他是肯定会来替她找场子的。”
说到这里李星阑叹了一声:“这样也好......至少回去传个话,能让依然心中舒服一点。”
洛荷听到这话缩着脖子在心中叹息。
他从小陪公子一起长大,是眼看着公子对谢小姐的情思的。如今好不容易两家婚事都订了下来,谢小姐却不情不愿,对公子也不信任,甚至让沈大人来问话......
沈砚白可没想到自己今日来的问话能让那主仆两人想歪到这种程度,他入夜匆匆出门去李家的消息传到了大夫人的耳中,于是他刚下马车,就被小厮请去正堂。
“母亲。”沈砚白行礼,恭顺疏离地站在堂上,大夫人赐了座他才在下首的位置坐下。
“你今日去李府可是找你表哥商议公事?”
“不是,是谈些私事。”
大夫人听到这话回答十分开心,叠声说了许多个“好”。
她心中欣慰,自家这个儿子总算是在京城有个亲近的、能说私话的亲人了。
他三岁启蒙,那时就显露出非凡的读书天分。
老太爷知道这事之后分外高兴,直接拍板将他送去远在离京城几百里外的白鹿洞书院读书。
此去十余年,他冬日用功夏日用功,便再也没回过家中。
等到他三元及第回到京城,跟家人的关系已经疏离到见之不识的程度。
这么些年过去,他能同表哥说些私心话,大夫人高兴的恨不得放两挂鞭炮庆贺一下,她要是知道沈砚白是去“威胁”李星阑,估计得直接昏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