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卿背着自己的药箱来到京郊马场的时候,有人急急上前,迎她进去。
“小姐,您是今日来看小黑的吗?”驯马师尊敬地问道。
自从上次苏和卿把疾风的名字改成小黑后,驯马师们终于能偶尔地被这匹桀骜难驯的马搭理一下了。于是他们都顾不上这名字对于一匹白马来说有多怪异,每天都“小黑”“小黑”地亲切叫着。
这次苏小姐又来了,说不定她能让小黑给他们摸摸呢!
“我不是来看小黑的,我找那匹受伤的棕马。”
“那太好了!苏小姐你能让小——”驯马师讲到一半的话顿住,他停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苏和卿刚刚说的什么,声音都拔高了。
“来找棕马?”
“对。”苏和卿点点头,“看看那匹马受伤的腿能不能治好。”
驯马师呆愣地跟在苏和卿身后,半晌才说:“马腿要是废了这马也就废了,从来没听说过有马能治好的。况且那棕马被运来京郊马场也有段时间了。”
“总要试试。”苏和卿已经走到了棕马的马厩前,就见那棕马正面壁,尾巴有气无力地耷拉着。
“它叫什么?”苏和卿推开门,转头问驯马师。
驯马师不知为何跟着苏和卿一起进了马厩,听到她这个问题回答她:“没有名字。”
“那就叫小红。”苏和卿起名一如既往的简单,她拍了拍棕马的屁股,看着它一瘸一拐地转过弯来。
“小红吃胡萝卜。”苏和卿将脆脆的胡萝卜塞进棕马长长的嘴里,然手伸手推它,“躺下,你躺下。”
于是棕马嘴里叼着一大根胡萝卜躺下一动不动了。
驯马师:......
虽然这马腿儿瘸瘸的,但是也不是这也娇弱易推倒吧......
“麻烦你帮我按着点它的腿好吗?”苏和卿将自己的裙摆系起来,将药箱放在旁边,就蹲在了棕马旁边,手指抚摸着它受伤的腿。
“好。”驯马师下意识听从指挥,按住马腿。
苏和卿从没给动物治过病,抱着试试的态度,她在小红那条瘸腿的膝盖一圈扎满针。
小红在马厩最里面,并不受人重视,马厩也常常无人打扫,此时散发着一股味道,驯马师待久了都觉得刺鼻,但是他看到苏小姐一副认真的面孔,好像丝毫不受影响。
于是他也静下心来,等苏小姐扎完针之后才叫人来清扫马厩。
苏和卿将调好的药粉兑水,糊在扎针的地方,用纱布包起来。
“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苏和卿洗了洗手,转头看向驯马师。
驯马师听到有任务给自己,立刻眼睛一亮:“苏小姐您说!”
“麻烦你每日给小红换药,再带它出去遛遛弯,可以吗?”
驯马师爽快地应了下来,苏和卿冲他笑笑:“你刚说小黑怎么了吗?”
驯马师看到这个笑容,只感觉心脏砰砰砰的直跳,连舌头都有些打绊。
“小黑、小黑不让碰......”
“这简单。”苏和卿弯了弯眼睛,“多喂点好吃的就行。”
苏和卿走到小黑面前,同样往它嘴里塞了一条胡萝卜,然后将小黑额头前的鬃毛都揉乱。
“你试试?”苏和卿将手中的萝卜递给驯马师。
驯马师默默地吞咽了一下,伸手小心翼翼地递上萝卜条。
要知道,小黑从来不吃他们拿在手里的东西,今天它——很给面子地吃了。
驯马师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合不上了。苏小姐是真有办法啊!
驯马师沉醉地摸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就要打开马厩的门。
“不必了。这不是我的马,我不骑。”苏和卿摆手,正要离开,忽见草料堆后转出个人影。年轻公子锦袍上沾着草屑,手里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