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一番距离,抬起头看向夏侯尚:“梁王骑兵都能翻越太行山,我等骑兵怎的走不成?”
“那是严冬腊月,溪流封冻且没有荆棘阻拦。”夏侯尚嘟囔一句立刻低下头。
曹休和夏侯渊对视一眼,各自无奈暗叹。夏侯尚作风强硬,不怕牺牲不惧疲劳,敢于连续作战,是个循规蹈矩的优秀将才。放在哪里都能让人放心,唯独作为骑兵统帅不称职,因为他有两条底线: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战不碰。
曹休希望夏侯尚能主动承担重任,凑近身形小声解释:任何季节山谷都不好走,冬季没有荆棘看起来容易些,不过别忘了刘琰好悬没饿死在山谷里。当然她可以杀马,可是杀马之后她就没法快速拿下小修武跳出包围圈,这和饿死在山谷里没区别。
众所周知在草甸地区作战,骑兵后勤要求相对于步兵而言反倒更低。所以换个思路,荆棘密布也有好处,战马吃草就能维持生命,不用单独给战马准备食物。有步兵在前开路,骑兵牵马行进偶尔还能休息,到了战场依旧能全力作战。
夏侯尚低着头还是一言不发,始终沉默不语的戴陵等的有些泄气:“是不是等夏侯伏波认可再行动,有司隶校尉背书,即便不成我等也没有责任。”
他这一说不要紧,所有外姓将领一个个面带犹豫,心理都认为这倒保险应该上,更改计划赢了倒好说,输了怎么办?
你们曹家人不在乎,我们这些外人可经不起流言蜚语。倒不至于受罚,就是打一辈子仗因为你们违抗军令导致我们堕了名声,怎么想怎么吃亏。
然而却没人附和戴陵,大家心理明镜一般不用附和,夏侯惇的性格和夏侯尚一模一样,百分之百不允许再次冒险。
戴陵只是个校尉,列席会议就算给了好大面子。
曹真一点不惯着他,豁然起身直接开口:“我等与叔父一起行动,你们就留在望垣,漂漂亮亮的完成使命就好啦!”
话没说完徐晃立刻起身:“戴校尉是讲该从长计议。”
曹休走到曹真跟前并排而立:“从长计议不是怯战的理由!”
“险路毕竟百里之遥,我兵团是国家柱石,不能有半点造次。”张合讲的是事实,曹军精华有一半在夏侯渊兵团,为大事计仔细斟酌没有错。
一方是军中宿将,一方是家中翘楚,双方相互对峙简简单单只为一口气,闹的脸红脖子粗实在划不来。
夏侯渊默默起身,冷冷的说出一句:“只要我还掌控兵团,马超这一仗一定要打!”
兵团司令起身发话,再不服也得给我放全部落座。可能是激烈的场面引发某种灵感,这回夏侯渊文思泉涌,再说话自己都觉得讶异:
“我知道这一战的危险性,但是,战场上的事哪有什么万全把握。时刻处在生死边缘,没有明刀还有冷箭,想打赢总得冒险吧。”
“马超有准备也好没准备也罢,我军全力以赴不容退缩。此外,骑兵至关重要,伯仁紧跟前锋出谷即刻发动奇袭,各部无须列阵跟随骑兵直接冲杀。”
夏侯渊扭头看向西方,再回头目光坚毅猛然扬起手臂:“全军有进无退!”
十月十二日曹军突然出现在望垣县城前,令人意外的是望垣县放弃抵抗直接投降,进城一看才知道守军都被调到冀县防御去,留守部队统共不到五百人。
正如夏侯渊预料的那样韦康是个正常人,不敢全信韩遂,也不敢不信。刘柱正按照计划攻击上邽,证明夏侯渊肯定是打韩遂无疑。不过没准会派偏师偷袭冀县,小心驶得万年船,韦康下令周围县城紧急动员全到冀县参与防守。
上邽每隔五天会派使者去冀城通报消息,望垣县在冀城和上邽之间,占据这里等于掐断上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