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半响才开口:“就因为他听你的才不该乱用,你到底懂不懂?当真胸大无志!”
之前就是接了句胸威何须志才打起来,刘琰硬生生把话噎回肚子里:“我努力过没一次成功,我累了不想奋斗,看见你就想回家。”
“你奋斗过吗?”
“我咋没奋斗过,当初跟着我哥,后来跟着我爹,还有袁熙,哪一次不是出生入死?到头来搭上自己搭上亲人啥也没有剩下。”
混到现在刘琰是够惨,快三十岁的人了连个家都没有,唐姬放下竹尺诧异回头,这次换了说法乍一听还挺有道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你跟她讲道理她跟你耍流氓,你跟她耍流氓她又跟你讲感情。
唐姬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你那个便宜爹,是该叫爹还是该叫别的什么?罢了,不管是你什么人,他彻底倒了,苟延残喘活不得几日。”
“道貌岸然一辈子,想留个身后美名,执棋又怎样,到头来棋子都不如。”唐姬带着一半嘲弄一半悲哀不住冷笑。
刘琰看得越透彻心里就越不安:“我知道大家为什么帮忙,来之前信心满满,等走出太行山越发不安,见到你我决定不干了,我害怕,我确实害怕了,我没那本事。”
唐姬像教训学生一样,手拿竹板敲打桌面发出砰砰声:“没本事怎么得来的军队?怎么救出高干,如何守住天井关?”
“曾经觉得会打仗,经历多发现不会打仗,都是糊里糊涂过来,天井关也一样。”刘琰带着哭腔继续解释:“在天井关差点出事,我可能不适合打仗。”
唐姬坐到刘琰面前盯着硕大胸脯,看了一会儿噗嗤笑出声:“打仗不是冲锋陷阵,你无须有那本事,你做的很好,比如杀死大单于。”
“我就没有秘密可言。”刘琰不想问,不管是张则还是徐辑透露出去的都不重要。
“杀死大单于那一刻就无法逃避,是你亲自拨动齿轮,不管是否出于本意你都回来了。”唐姬躺在刘琰怀里深深吸气,还是哪个让人满足的味道,只是体积更加庞大。
刘琰叹息一声:“不想给人利用,不想作棋子,逼急了我给曹操磕头去。”
耳边心跳声快速而剧烈,唐姬认为有必要让对方认清现实:“今时不同往日,你牵扯的利益太多,曹操能容你别人容不得你,知道郭嘉怎么死的吗?”
“郭嘉死了吗?!”听唐姬的口气刘琰不能不震惊,郭嘉和曹操志趣相投,抱负一致,关系亲如父子,是曹操百年后托付后事的角色。
阳光撒进室内,微尘在几道光幕朦胧朦胧闪烁,唐姬看向侧面光束似乎很享受:“喝点酒害不得命,五石散也不打紧,淳于斟亲自调配,大家都在吃谁都没事。”
没必要再说下去了,淳于斟和魏伯阳一个在暗一个在明都是刘珪的人,刘珪是中原士族的打手,是助力也是联盟。郭嘉的所作所为犯了大忌讳,碍于曹操有权势不能直接毒死他,那就下慢药逐步腐蚀健康,没有明显症状临死医生都查不出病因。
人有价值才能吸引各方势力注意,刘琰投降同样没了利用价值,知道的太多反而会威胁士族的利益。赵温这次是彻底倒台,皇帝连怀孕的董妃都护不住,现在的皇宫谈不上多安全,孤身一人呆在许昌前景还不如郭嘉,因此投降曹操不可取。
刘琰想到一件紧要事:“衣带诏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唐姬忽然兴奋起来:“有人骗他保证家眷安全,不信不行,有史阿言谁都跑不掉。你也跑不掉,敢去磕头那缺失的一块就会出现。”
“臭婆娘我弄死你!”刘琰双臂用力环抱。
唐姬的头颅埋入肥硕,没有叫喊没有反抗胸口痒痒的气息越发微弱。刘琰心里猛的咯噔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