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连续打断几根长矛,对于盾牌就毫无办法。那些盾牌都是木板拼制表面用铁条加固,刀砍上去除了听响没有其他作用,若不是曹军聚在一起后面矛手挤不过来,刘琰怕是早就死透了。
刘琰背靠墙壁被盾牌死死顶住无法动弹,手中长刀高举连下劈空间都没有,曹军也发觉不对劲,刘琰无法使用武器,曹军手里的刀也没空间施展,大家伙挺着盾牌紧紧逼住一个目标本来就够挤了,身后盾兵也朝前挤,导致矛手一个都挤不上来。
“射那大胸小娘皮!”喊声传来刘琰心中咯噔一下,怕是对面弓兵到了。
“都督要抓活口!”喊声传来刘琰心中再次咯噔一下,不是害怕是高兴,只要活着就好,估计赵俨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谁他妈摸走玉牌!”刘琰腰间一空知道玉牌没了,感觉腰间又一松火气登时上头:“谁他妈抽走玉带!”
刘琰这一喊马上提醒了曹军,满脑袋白玉珠翠,十几颗红绒球都连着金丝,头顶上一根大号的黄金翠玉发簪泛着宝光,脖颈上的大金链子有手指那么粗,翡翠镯子就带了四个,腰上还剩下两块羊脂美玉,蜀锦衣服里没准还有不少碎金子。这些曹军刚才眼珠子就发红,现在却变了颜色,红里透蓝,蓝里发紫,紫里直冒绿光,抓回去顶多分点铜钱,还不一定是五铢钱,反正跑不掉不如借机会捞点实惠。
现在曹军的注意力全在刘琰那身宝贝上,七八只手伸过来满身乱摸,刘琰感觉有人在拽自己双脚,眼看就要被拽倒吓得紧闭双眼连声尖叫,拽脚并不是要拉倒刘琰,曹军是看中那双镶金串银的蜀锦鞋了。
抢到东西的军士悄悄退出阵列,不论是玉带还是玉牌都价值连城,得了宝贝赶紧藏好谁爱打谁打去。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玉牌金簪往怀里一揣以为没事了?告诉你,逃不过群众雪亮的眼睛!挤不上去抢刘琰的那就就抢你手里的,现在曹军后面比前边还乱。
忽然身前盾牌力道稍缓,紧跟着曹军后面传来一阵嘈杂,刘琰睁眼看到普回顶着门板怪叫着左右乱甩,曹军给门板打倒了还不管不顾挣扎着互抢。正好给了普回机会,大踏步冲上来毫不犹豫高举门板直接砸下,刘琰身前的曹军在门板由分说扛起来就跑。
普回再怎么勇猛也只有一个人,曹军跟疯了一样在后面追,他们才不管普回是谁,敢吃独食绝对不能原谅,大家伙齐心合力一定要堵住他。还是靠着曹性指挥弓手射杀,看到有人倒下曹军才反应过来,等结好阵势普已经冲回堡垒。
回到沟底堡刘琰仍旧惊魂未定,心里只后悔一件事,若是有马就这百十个步兵几轮就给他冲散,感慨这骑兵下了马真就堕落如斯,面对密集结阵完全不知道如何对抗。
战后曹军官兵上下出奇的团结,对抢财宝这件事全体守口如瓶,只说敌军弓箭强力,对方又冒死救援因此没能抓住刘琰。虽说空欢喜一场李典却看的很开,仗打一半就抓获敌军主将这种事一百年也碰不上一次,能顺利拿下隘口已经达到战术目的。
通过隘口面前是相对宽阔的广场,沟底堡建在广场前方的台地上,从隘口延伸出两条路通向夹道堡,军队通过道路才可以到达城门处,无论走那条路都要顶着防御方的箭雨,李典没有贸然发起进攻而是按计划等待于禁到来。
曹军并不知道转射机已经坏掉,于禁从后方拉过来几辆盾车摆前面,在沟底堡与隘口之间的广场上防护出一片空地,等到军队集中到这里后,仍旧没有见转射机发射,于禁立刻做出判断,不是弩矢用光就是机器出现故障。
于禁的泰山兵都是重甲,硬顶着箭雨通过道路不算困难,问题在于怎么进入沟道堡,堡垒虽然没有大门,但要进入内部还必须经过一段蜿蜒的之字形缓坡,在这道缓坡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