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民。今天你抢人家明天就会抢我家,犯众怒要被所有人记恨。檀石槐死后草原再次分裂,当下相当于群雄格局的局面,还没有人实力大到敢逾越这道鸿沟。
“你家有湛蓝居然不上报,罪加一等!”
诘汾语气很严厉,部落收留蓝眼睛的女子要上报屠各都尉,这条规矩是南匈奴单于下的死命令,谁违反谁就会倒大霉。
“诘汾,你对结拜兄弟的后人做出这种事,不怕遭天罚吗?”丘林氏语气愠怒,脸上却满是忌惮。
拓跋诘汾很不耐烦,随手扬起马鞭怒喝:“卑微的丘林虫子,还是想想欠下的债吧,那可是大单于的债,别以为跑出并州就算躲过。”
“记住这一刻,你侮辱了丘林部。”丘林氏想要去拉回刘琰,不留神被一鞭子甩到手上。
“我替单于收利息,你们最好快些偿还债务,湛蓝很值钱,非常值钱,没准儿哪天我就卖了她。”
“穷鬼一定会耽误很久,说不定下出崽儿也是蓝色,我不介意一起卖掉。”拓跋诘汾说完笑着离开,马蹄扬起大片尘土。
尘土飞扬呛的人睁不开眼睛,丘林氏还想做最后的努力:“记住是谁抢走了部民,侮辱了母亲,不报仇不配作人。”
不料拓跋诘汾兜转马头返回,指使手下抓住丘林氏一并带走,对着兄弟俩仰着下巴讥笑:“不止抢部民,还抢你们老妈!”
说来也巧,拓跋诘汾来莫鹿回部采购青盐,侦查到有个小部落在山谷里驻牧,打算顺手抢一把牛羊,来了发现刘琰立刻改了主意,她一个人比这次交易的青盐都值钱。
也算拔野头这个小部落倒霉,以为到了这里南匈奴单于管不到,心情放松耽误了时间,哪怕早十天离开谷地都能同危险擦身而过。
朝西南走了半个月,在盐泽(今内蒙古岱海)转向南行,经定襄过马邑,临近深秋时节来到一个叫北山的地方,这里是汾河上游群山环绕的一大片盆地,骑马向南再走几天就是汾阳县,现在这片草场属于鲜卑拓跋部的领地。
刘琰被丢给一户老牧民看管,老牧民穷的家徒四壁,独自抚养一个有病的孙女,这孩子可怜的很,十岁时发高烧没钱看病只能硬挺,好歹保住一命可是脑子却给烧坏了,智力有限只会对着人傻笑。
拓跋诘汾留下话不能白养活,挤奶垒圈捡粪便,砍树和泥摘野果,除了不让骑马凡是能干得动的活都得干。
丘林氏每隔几天都要来一次,带来一些节省下来的肉奶食物送给老牧民,老牧民岁数大了也吃不下多少,多数情况是围坐在一起看着刘琰和小孙女大快朵颐。
应当血统里存在适应游牧生活的基因,总是吃肉喝奶又长胖了,不同以往,这次该长肉的地方出奇威武。
刘琰偶尔托举着鼓起的前胸打趣:“当真是前威后硕,可惜你见不到。”
“谁见不到?”丘林氏这次来就不走了,食物积攒足够就等一起挨过漫长的冬季。
“一个不要脸的家伙,过客,丢了灵魂,虚伪贪婪又愚蠢。”刘琰嘴角微笑,眼光里却包含热泪。
丘林氏对此不以为然:“世上人都这样。”
“是呀,都这样。”
刘琰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裹着丝绸被人从山上推落,在失重中无助哭喊,好半天狠狠摔在地上,伴随着剧痛传来感觉整个人给摔的粉碎,成了碎末再也拼不起来。
日升日落月圆月缺,怀念往昔甜甜的蜜水,没有蜜水滋养只能沉沉睡去,一个商队路过拨开杂草看到诱人酮体,感受到无尽的欲望刘琰惊醒过来,迎着对方贪婪的目光,越来越近的瞳孔中分明看到一块锈迹斑驳的陨铁。
这块陨铁并不是普通金属,内中存在一个来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