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的时候,曹操明白说漏嘴,肃然动容起身道歉,嘴上说的漂亮心里可就恨上了崔琰。
刘琰被贪至救出战场,一路北行收拢残兵,好容易辗转到安国才发现事态不妙,除了韩珩和徐辑,幽州其他官员都不到安国来,赵渎和霍奴借口募兵一去不回,手中除了乌桓人只剩下曹性的残兵。
各种真假传言满天飞,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有“不赦二袁”这条消息,城里始终弥漫着失败氛围,袁熙整个人陷入消沉,袁尚到来后兄弟俩只要见面总是争吵,等到转年曹操终究没有北上,安国才稍微安定一些。
直到传来袁谭死讯,整个治下霎时如乌云压顶一般,所有人都预感到时间不多了,期间刘琰亲自跑了几趟麴义处,请求让开飞狐口让刘琰一家去并州,好话说尽,甚至愿意拿出全部钱财买路,可麴义只有两个字“不行”。
虞翻几次派人来催促,说已经联络好孙权,船只准备妥当就等刘琰一家出海。刘珪也不止一次派徐藐来拜访,热情邀请袁熙兄弟前往昌平或是逃去乌桓,袁尚与刘琰都很动心,唯独袁熙嗤之以鼻。
刘琰与袁熙因此事第一次激烈争吵,袁熙苦笑着说刘珪和孙权没有区别,军阀都不为自己而活,心里只有地盘和军队,去谁那里都是筹码,人头都会被送给曹操。
刘琰气的直拍桌子:“那去乌桓啊!本初昔日恩惠不浅,总归还有希望吧!”
袁熙冷哼一声:“还打?你打的是不错,那又有什么用?”
刘琰当初的计划破产了,能打不代表曹操重视你,说到底还是实力差距太明显,要换做袁谭或者袁尚的地盘规模,兴许曹操还能选择谈判。
袁尚早没了往日意气风发,讲起话总显得中气不足:“二嫂,算了,哪里都一样。”
袁尚不讲话还好,他一开口袁熙立刻恼羞成怒:“成事不足的东西!若是全力拿下平原岂有今日之窘!”
“别只怨他!你这废物要早做准备,我至于手里没兵?”
刘琰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表面明哲保身暗地里倒是做些准备呀,结果你袁熙一路躺平什么都不干!
“你不是废物!”袁熙语气忽然平静,指着刘琰的小腹调侃:“众人努力始终不见结果。”
这句话如同定身咒,又好似惊雷击顶,刘琰的表情在这一刻凝固住,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脸色一会儿苍白如纸,一会儿又涨的通红。
其中造成这个状况的原因,她自己的心里再清楚不过,过往经历已经无数次证明过残酷的事实——这一生怕是永远无法恢复正常人的状态了。
这是心底最隐秘的角落,隐藏在光鲜的虚幻之下是莫名的痛苦和怨恨,刘琰不愿意去多想得失,更不愿意去面对过去的错误。
久久的沉默之后,刘琰起身朝外走去,袁熙马上追上两步,话音里透着懊悔,还带着最后一丝倔强:“哪里去。”
刘琰慢慢转身,轻挽发丝淡淡一笑:“新做一件飞马纹锦袍,想着送与她穿。”
飞马纹属于汉代皇室的专属纹样,除非御赐否则常人不能使用,刘琰有权使用飞马纹服饰,对此泰山环羡慕不已,正好新做了一件,索性送给她在家里穿过过瘾。
看着刘琰远去的背影,袁熙轻叹口气扭头看向弟弟:“吾弟,思召就送你吧。”
袁熙终究没有同意离开安国,整个冬季刘琰都在惶恐中度过,这天半夜正在睡梦中听到屋外人声杂乱,贪至推门进来连人带被子扛起刘琰就走。
城中已经大乱,到处都是拖家带口慌乱奔逃的人群,很多人认得刘琰,看见她被带走也没人在意,来到城门处竟然四敞大开,周围没有一个守军。
城外一个小土丘上,袁熙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