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切配合,缺一个人战斗力大打折扣。徐晃部轻步兵居多,和重甲同时行动反倒先过河。
此时段煨的河东重甲前进到周家峡口,徐晃刚过河需要重新整队,曹军重甲大部分还留在南岸准备渡河。双方相距四百米说远不远,说近一点也不近,重甲兵走走停停,走完全程少说也要一刻钟。
这段时间足够曹军重新摆开阵型,所以段煨不急着交战。河东重甲留在原地,身后冒出大股胡人步兵,他们的目标似乎是徐晃。之所以参不透,因为乱哄哄一片数不出多少人,面朝哪个方向都有,分不出正面到底对着谁。
答案很快揭晓,羯鼓声响起胡人步兵开始朝徐晃行进,站在原地不动还好,行动起来比不动还乱。前进一段距离就全无队形,非得重新敲鼓重新列队,停下列队还不如继续走,总之乱七八糟连喊带叫。
现在看的清楚,胡人没有甲胄不说,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木棒草叉什么都有。与其说是军队不如说是一群凑热闹的山民,气势挺足水平拉胯,真打起来曹军一个冲锋胡人就得跑。
刚开打就碰到一堆糟烂,徐晃气闷的直摇头,后人肯定说咱恃强凌弱。可是敌人都过来了不能不打,曹军只能硬着头皮咽下这碗苦酒。
估计胡人清楚自己什么斤两,路程过半纷纷止住脚步,从后背拽出成捆干草扔到地上,也不急着点火就站那等待。傻子也明白胡人要干什么,曹军肯定不能冒失冲锋,迎风冲火场跟找死没区别。
徐晃不傻带着军队朝西北迂回,曹军走胡人也走,曹军停下胡人就扔干草,刚出一百米就走不下去了。水洛河左岸出现一道土梁,山梁压迫的关系此处水洛河宽度不足三十米,看着不宽其实水流很急。
原本这不是问题,继续向前击败敌人就好了。问题是当初没预料到敌人会放火,徐晃军不能攻击还不能渡河。曹军强在军阵严整,渡河队形肯定会乱,敌人趁机放火,北风天浓烟全吹到曹军这边。
呛人还是次要的,浓烟干扰视线困境在曹军这边。别瞧不起山民,草叉一样捅死人,人借火势火助人威,不管不顾一股脑压上来还真不好对付。徐晃不愿意和山民换命,哪怕受伤也不值得。
曹休面临的境遇比徐晃更糟糕,胡人骑兵一边和曹军拉扯一边随手堆起干草,几番追逐下来搞的盆地东侧满眼都是干草堆。曹军骑兵心里不踏实,胡人骑兵也没安心到哪去,事先安排的挺好,实施起来就出差头,这和段煨的设想完全是两个样子。
事情明显搞砸了,双方很默契得不再追逐,胡人慢慢朝西撤离曹军悄悄往河边退,都在思量安全抽身。看来东面这块平原不能再来了,谁一哆嗦冒个火星就是漫天烈焰浓烟滚滚,别说作战能不能活下来都在两说。
放下两翼看向中央,双方重甲各自行进两百米,视线正好被一道横向土梁遮住。远看土梁坡度很缓慢,走到近前发觉高度超过一人。登上缓坡不难,敌人就在坡后,双方都停在土梁前等待命令。
曹军现在没法变阵展开,因为胡人到处乱放,弄的左右不出百米都是干草堆。前军不展开后面郝昭的弓箭手就无法射击,弓箭抛射两三百米不是难事,难在超过破甲射程乱箭射过去轻飘飘,落在铁甲上不起作用。
胡人脑子进水不影响段煨的作战意图,他自信河东重甲能碾碎所有敌人。曹军也不例外,临战最后检查一次武器,环首刀的环首不仅起配重作用,环首上的白布捆扎在手腕上同样打成死结,即使武器脱手也不会掉落。
这是最紧张的时刻,没有任何人开口出声,沉默中只闻自身粗重的呼吸。一声乍响紧跟着鼓点疾如骤雨,远处传来一句口令,屯长,队率,什长接连传递,命令一声比一声更近。军阵开始前进,一步一步整齐有序带动甲叶噼啪作响。
汉代拥有成熟的军衔制度,中高级军官佩戴附章,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