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背带勒在肩上,勒出两道深深的红痕,走在地里,每一步都有些摇晃。张宇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去年冬天,母亲半夜咳嗽得厉害,却总说没事,第二天照样下地干活。那时候他还在被窝里赖着不想起,抱怨天太冷,现在才知道,母亲的冬天比谁都冷,夏天比谁都热。
打药的喷雾器压得母亲直喘粗气,药水顺着喷杆往下滴,溅在她的裤腿上,留下深色的印子。张宇抢过喷雾器:“我来!”背带刚碰到肩膀,他就疼得龇牙咧嘴,可还是咬着牙往前走。药水的味道刺鼻,呛得他直咳嗽,母亲在旁边跟着,不停地说:“慢点开,别喷到自己身上。”阳光穿过叶子的缝隙照下来,在母亲的白发上闪着光,张宇这才发现,她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以前他总以为那是阳光晒的。
就这样,日子在日出日落间一天天过去。张宇跟着母亲薅草、施肥、浇水、摘棉花,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皮肤晒得黝黑,跟村里的庄稼汉没什么两样。他知道了哪种草最难拔,哪种虫最祸害庄稼,知道了浇地时要顺着垄沟慢慢淌,不然水会把苗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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