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起来,恐非一日之功,也需……静养,避免任何激烈的情志波动。”她这话说得委婉,但意思明确,需要绝对稳定的环境,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飞姐眼神微动,没说什么,只是又看了皇甫夜一眼,那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复杂。随即,她转身,带着云深离开了暖阁。
房间里只剩下药味,和我微弱的呼吸声。
霍晓晓写下一张新的药方交给七雨,又低声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去。
我闭着眼,沉入疲倦的深渊。肩胛下的钝痛依旧,身体像是被拆开又重新拼接,无处不泛着酸软。但在那一片混沌与不适中,方才那瞬间被冰冷压力强行抚平的惊悸感,却留下了一道难以言喻的印记。
那个被称为我母亲的女人,她不是温暖的源泉,甚至可能是我潜意识里想要远离的存在。但她的力量,她那冰冷而绝对的力量,在此刻,却成了镇压我体内恶鬼的唯一枷锁。
这认知,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我死寂的心湖,没有激起涟漪,只是缓缓沉底,落在了一片荒芜之中。
飞姐每次出了皇甫夜的房间都会站在门口,靠着墙缓着气,她一直忍着想要抱皇甫夜的冲动,怕她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