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一九九八年盛夏,法兰西之夏的热浪席卷全球,世界杯足球赛成为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话题。
空气中弥漫着激情与啤酒的味道,无数球迷为自己支持的球队欢呼雀跃或扼腕叹息。
然而,在诛皎那间静谧的书房里,气氛却与外界的狂热截然不同。
他面前摊开着一份份体育报纸和专业球评杂志,电视机的音量被调至最低,屏幕上正无声地播放着比赛的集锦画面。
他的目光,并非沉浸在比赛的精彩瞬间,而是如同最冷静的分析师,审视着各支球队的阵容、战术、状态,以及……那些隐藏在前世记忆角落里的、关于某些关键场次的、与主流预测大相径庭的结果。
是的,作为重生者,他对这届世界杯的某些“冷门”赛果,有着模糊却关键的印象。
这并非他刻意去记忆,而是前世那些年,这些足以载入足球史册的惊天冷门,曾在他孤独漂泊的岁月里,成为工友们津津乐道的谈资,反复提及,以至于在他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如今,这些零散的记忆碎片,在眼前信息的刺激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并非球迷,对足球本身并无太大热情。
但他看到了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在不动用集团资金、不引起任何注意的情况下,快速获取一笔巨额“私房钱”的机会。
这笔钱,并非为了个人享乐,而是为了更加顺畅、更加隐秘地支撑他那些无法公开的慈善行动,比如仍在持续进行的“晨曦计划”,以及未来可能出现的其他需要资金却又不能留下痕迹的事项。
利用集团资金做慈善,虽是无私,但庞大的资金流动终究可能留下蛛丝马迹。
而通过这种方式获得的、完全属于他个人的资金,则如同暗流,可以更加无声无息地流淌到需要的地方。
决心已定,他开始了极其谨慎的操作。
他没有动用任何与皎兰集团有关联的账户和人员。
而是通过一个早年以匿名方式在瑞士开设的、与集团业务毫无瓜葛的私人银行账户,以及一个同样隐秘的、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离岸空壳公司作为中转。
他联系了位于澳门的一家具有国际背景、信誉卓着且对客户身份绝对保密的博彩公司高级客户经理。
所有的沟通,都通过加密卫星电话和一次性预付费手机进行。
他并没有下注那些热门球队或显而易见的比赛,那样即使赢钱,也引人注目,且赔率太低。
他的目标,精准地锁定在了几场记忆中最具“颠覆性”的冷门比赛上。
其中一场,是实力强劲、被视为夺冠热门的意大利队,在八强战中,对阵看似孱弱的东道主法国队。几乎所有专家和赔率都看好意大利轻松晋级。
另一场,则是拥有黄金一代的荷兰队,与看似老迈的阿根廷队之间的对决,舆论几乎一边倒地倾向于激情四射的荷兰人。
还有一场小组赛,是夺冠大热门西班牙队,对阵几乎无人看好的尼日利亚队。
诛皎根据记忆中的结果,并结合当前的市场赔率,精心计算了投注金额和组合方式。
他并没有将所有资金一次性投入,而是分批次、通过不同的代理账号,以“对冲风险”的名义,主要投注这些比赛的“冷门”结果(意大利负\/平,荷兰负\/平,西班牙负),并辅以一些高赔率的精确比分投注。
整个过程,他如同一个最老练的潜伏者,没有流露出丝毫个人情绪,所有的指令都简洁、清晰、专业。
就连那位见多识广的澳门客户经理,也仅仅认为这又是一位消息灵通、敢于冒险的国际炒家,并未将其与远在北京的商业巨擘诛皎联系起来。
投注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