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沉重无比!
他能清晰地“看”
到,周围的空间仿佛都在这股气息下微微扭曲,光线变得黯淡,声音变得遥远。
这就是金丹!
越凡俗,真正触摸到法则边缘的存在!
老者淡漠的目光,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只,扫过地上瘫软如泥、如同待宰猪羊般的几名邪修(包括垂死的刘千和那两个被拖回来的),那目光中没有厌恶,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彻底的、令人心寒的漠视。
仿佛在他眼中,这些筑基期的邪修,与这黑沙沼泽里的淤泥、腐骨,并无任何区别。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那半截散着白金光芒、引得无数人争夺的说书碑残片上停留片刻,仿佛那只是路边一块寻常的石头。
最终,他的视线越过艰难支撑的王浩,落在伏倒在地、挣扎欲起的阿宁和林若薇身上,苍老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冰碴碰撞,不带丝毫感情:
“拿了东西。”
“快滚。”
六个字。
简简单单,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驱赶苍蝇般的漠然与命令。
没有询问,没有解释,没有因为相识(葬药岭)而有丝毫的温情。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仿佛与这片死亡沼泽同源的冰冷与疏离。
拿了东西?自然是那说书碑残片。
快滚?立刻离开他的“地盘”
。
阿宁和林若薇伏在地上,被那恐怖的威压死死摁着,连抬头都困难,更别说回应。
心中却是惊涛骇浪,这老者…究竟是何方神圣?与仙师周言是何关系?他为何出现在此?又为何对仙师遗宝如此漠不关心?那句“麻烦才刚刚开始”
又意味着什么?
王浩是唯一能勉强与老者对视的人。
他强忍着那几乎要碾碎他每一寸骨血的恐怖威压,破碎镜片后的目光死死盯着老者那模糊的面容,试图从中读出一些信息。
冰冷的数据流在极度压迫下艰难重组:“目标:金丹修士。
意图:不明(非敌,非友)。
指令:取碑,离开。
风险:极高(未知因素)。”
他没有选择。
在一位金丹修士面前,任何犹豫和质疑都是找死。
王浩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挪动仿佛灌了铅的手臂,再次伸向那近在咫尺的断碑。
这一次,他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非金非玉的温润碑体。
嗡——!
就在触碰的刹那,断碑上流转的白金光芒骤然一盛,随即又迅内敛,变得古朴无华。
那股浩瀚的悲悯之意也收敛起来,仿佛认主一般。
王浩只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沉重感传来,这断碑看似不大,却重逾万钧!
他闷哼一声,全力运转残存灵力,才勉强将其抱起。
抱住断碑的瞬间,那弥漫在祭坛内的、属于老者的恐怖金丹威压,似乎悄然减弱了一丝,仿佛默许了他的行动。
王浩不敢迟疑,对着地上艰难挣扎的两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走!”
他抱着沉重的断碑,一步一步,如同背负山岳,艰难地朝着那被老者分开的、沾满血腥碎肉的藤蔓通道挪去。
阿宁和林若薇也感到身上的压力一轻,强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踉跄着爬起,捡起青岚剑,紧紧跟上王浩。
三人不敢回头,不敢多看那灰色的身影一眼,如同逃离巨兽巢穴的幸存者,艰难地、一步一步地挪出了这充满血腥与诡异的祭坛,重新踏入那片昏暗、死寂、却仿佛比祭坛内更“安全”
几分的黑沙沼泽。
身后,藤蔓通道在他们离开后,缓缓闭合,将祭坛内的一切,包括那神秘的金丹老者,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