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一下,只能听见门内传来苏槐叙压抑的烦躁声响。
陆御燃靠在沙上,看着门板上还残留的、被房昀舒撞出的浅痕,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意外:“你这么狠的?”
苏槐叙转身扯了扯皱掉的衬衫袖口,脸上没什么表情。
“废话。
不然让他天天抱着宫翊修那点念想哭哭啼啼?我这叫让他无家可归——你看着吧,宫翊修肯定不会找他。”
他顿了顿,指尖在茶几上敲了敲,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等他彻底心死,自然会跟我们走。”
陆御燃听完,低笑了声,往苏槐叙身边凑了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我家大明星,算盘打得够响。
我还以为你要教他什么追夫三十六计,让他继续死缠宫翊修呢。”
“滚。”
苏槐叙斜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嫌弃,“你弟我是傻子吗?明知道宫翊修靠不住,还让他往火坑里跳?”
苏槐叙将西装外套随手搭在单人沙上,指腹摩挲着刚才攥过琉璃球的地方。
“我吊男人,什么时候需要自己追过?”
他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惯有的骄傲,指尖在茶几边缘轻轻敲着,节奏漫不经心。
“从前上学时,隔壁班男生为了给我送瓶水,能在楼下等两节课;后来进了圈,递橄榄枝的人能从公司排到路口——从来都是他们追我,凭什么我要放低姿态去凑别人的热脸?”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门板上,刚才房昀舒跌出去的声响仿佛还在耳边。
喉结滚了滚,语气沉了些:“我那小徒弟,偏偏就不懂这个理。
宫翊修给点好脸色,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去,又是输血又是委屈自己,活脱脱一个恋爱脑。”
他起身走到窗边,手指无意识地划着玻璃上的雾气。
“我教他演戏、教他为人处世,不是让他学怎么围着一个不珍惜他的人转。
这次把他推出去,就是要让他看清楚,没有宫翊修,没有我们护着,他那点可怜的喜欢根本不值一提。”
“等他尝够了苦,就会明白——好的感情从来不是求来的,是别人捧着你、追着你,像我这样。”
苏槐叙回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我不能让他一辈子活在宫翊修的影子里,这次狠点,是为了他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