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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槐叙刚推开门,就看见房昀舒趴在枕头上,肩膀一抽一抽的,连氧气管都歪了半截,赶紧快步走过去。
“我的天,怎么又哭了?宫翊修那家伙是不是欺负你了?”
房昀舒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鼻尖也泛着粉,声音带着哭腔。
“不是……追夫三十六计,根本没用。”
苏槐叙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扶额。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对付宫翊修这种慢热又别扭的人,不能一味软乎乎地贴上去。
得给他一个甜的,让他尝点甜头记挂着,然后再狠狠虐他一把,让他知道没你不行,这样他才会着急。”
“可我……我舍不得虐他。”
房昀舒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我怕我一虐,他就真的走了。”
苏槐叙没好气地揉了揉他的头:“你就是太心软!
你以为你这样委屈自己,他就能立刻明白你的心意?
之前让你别理他,你撑了半天就忍不住问东问西;现在让你偶尔闹点小脾气,你又怕这怕那。”
他顿了顿:“听我的,接下来别主动找他,他要是再来,你就冷着点,让他好好琢磨琢磨——你可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得让他知道珍惜。”
房昀舒眨了眨眼,犹豫了半天,终于轻轻点了点头:“……那我试试?”
宫翊修端着护工刚热好的甜粥走进治疗室时,脚步忽然顿住。
病床上,房昀舒侧躺着,呼吸轻浅,显然已经睡着,而苏槐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胳膊搭在床沿,脑袋歪着,也闭着眼,阳光落在两人身上,竟有种莫名的和谐。
他皱了皱眉,心里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闷意,却没立刻出声,只是站在门口静静看着。
没想到身后突然传来“咚”
的一声,元菱轩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瞬间炸了,嗓门大得差点掀翻屋顶。
“房猪猪!
你居然敢偷我家门?!
苏槐叙你也不躲着点,不知道避嫌啊!”
这一嗓子直接把房昀舒和苏槐叙都吵醒了。
房昀舒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没明白“偷家门”
是什么意思。
苏槐叙则是一脸懵,反应过来后没好气地瞪向元菱轩:“你喊什么?我守着他睡了会儿,什么偷家门,会不会说话?”
宫翊修也回过神,走上前把甜粥放在桌上,不动声色地挡在了苏槐叙和病床之间,语气平淡却带着点威慑:“小声点,别吵到他。”
元菱轩还想反驳,却对上宫翊修冷淡淡的眼神,又看了看房昀舒茫然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闹了乌龙,瞬间蔫了,小声嘟囔。
“我这不就是……担心你嘛……”
房昀舒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面,又看了看宫翊修放在桌上的甜粥,心里面又言,是不是元哥的反应才是正确的,宫翊修什么都没有做,果然不在意就是不在意,但是为什么还有给希望,好玩吗?自己虽然笨,但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